龚都见状笑道:“好!利落!”说完又斟满,想要再敬。我忙一手虚按道:“龚帅,这酒当由我敬您才是。昔日您仗义襄助,帮我们解了沛城之危,此恩我欧阳信铭记于心。”说完也不等他再说,连饮三钟,看得龚都为之一愣。
“何大哥,黄大哥,此番又欠你们一个大情面。”前次见到他们,得追溯到前年的小沛保卫战。当时蒋无氏引军退走后,第二日何曼与黄邵就带着黄巾军回到了汝南,也未要任何酬谢。不想本日再见,竟又承蒙他们相救。
城内住民倒淡然很多,他们身着粗布衣裳,面上却几近大家带笑。路经一条贸易街时,这大队人马也无人遁藏,差点被挤散,明显平时黄巾军们相处和谐,极少有压榨公众的事情产生。这条贸易街繁华非常,各种叫卖的小贩应有尽有,堆积了周边三城的特产,乃至比小沛的闹市还要繁华。这里鲜有店铺,多以商贩为主,走在此中,像极了当代都会中的早市、夜市。看来不管城大城小,畴昔现在,只要当政者一心为民,百姓的糊口也会欣欣茂发。
龚都闻言,缓缓放下酒盅,摇了点头道:“欧阳智囊,非是我龚都不通情面,此究竟在有些难办呀。”
在场世人听了无稳定色,缴人兵器可绝非待客之道,更别提还得让我孤身赴宴。何曼与黄邵的态度只能敢怒不敢言,刘子安却不吃这一套,乾指怒道:“龚都!你这是甚么意义?不欢迎我们,翻开城门让我们畴昔便是!何必耍这个花枪?”
又厮杀了半个时候,我的神采垂垂凝重起来。袁术军的守势越来越凌厉,与白甲军比武的人仿佛也更加的难缠。本来,张勋也深谙用兵之道,他先是用方才收伏的山贼来打前锋。这些人轻甲短刀,并无甚么进犯力,仗着人多和一股狠劲,硬是敢和技艺精熟的白甲军对攻。可耗了这好久,即便是砍瓜切菜,是小我的力量都会大损。张勋现在又派上了正规军,他们身侧重甲,手执长钺,固然单兵技艺不及白甲军,但毕竟以逸待劳,人多势众,又有精美设备加身。没多久的工夫,白甲军的兵士垂垂被他们紧缩成了一个小圆,并且伤亡非常惨痛。
一咬牙,冲着身边的保护喊道:“是死是活,咱就冲他一把!既然跑不了,咱就是死也要打出白甲军的威名!目标敌将张勋!随我冲啊!”说完,举着宝剑就往旗号密布敌阵中冲去。
城门吱呀大开,紧跟着跑出来一队黄巾军士,他们鉴戒的将何曼这三千人的兵器也缴了去,这才押着我们缓缓进城。何曼一肚子火,本想大闹一番,却被黄邵拉住,好言安慰好久,才神采乌青没有发作。
张勋似也一向计算着我方箭只的数量,此时忽见他的本阵中一支马队扬起灰尘,划了一个弧线直向我火线兜来。平原是马队的天下,矫捷力和铁蹄向来都是步兵的恶梦。看架式,张勋是想在此地一举处理掉我们,我只好无法的下达了最后的号令―变阵。
忙活了半天,世人才往汝南缓缓行进。路上,刘子安将前去求援的事情大略陈述了一遍。本来她自与我们分开后,马不断蹄到了汝南,费尽了心机,好歹找到了何曼与黄邵。何曼一听,顿时去找下属刘辟商讨。可在汝南地界,真正具有的兵权的是大当家龚都,刘辟只是二把手。龚都因为前次帮我们保卫小沛,折损了很多人马,一向耿耿于怀,此时一听我们又获咎了联军,死活都不承诺出兵救济,深怕联军灭董后再将枪口指向汝南,刘辟只好退下。几人思虑了一天,还是未能劝动龚都。无法之下,刘辟只好谎下军令,遣了三千轻骑交与何曼黄邵,本身则留在城中对付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