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来看看。”玉瑾带头就轻手重脚的把门翻开了条小缝,伸出脑袋从门缝处往里看。
“没事,只是做恶梦了,看这天色都暗下来了,我这一觉睡得时候还挺长的。我饿了,你们一人去传晚膳,一人帮我梳洗下吧。”
一个温热的软软的触感吻在了她的额头之上,刹时一片颤栗传遍了满身。她正沉浸于那和顺的爱意时,俄然耳边传来惊雷般的吼怒:“来人啊,将柳府高低的人押送至法场行刑!”
滢荷拉着玉瑾走开了,确信屋里的柳婧听不到了,才说与玉瑾听。
“对不起,对不起,父亲,母亲,女儿不该还想到与那人的温情,女儿不孝。”柳婧喃喃的说着,失神的看向窗外,眼神倒是涣散的无认识。
屋门已关上,就像她那已关上的心门。屋里屋外的两人都不晓得,隔着一个墙的间隔,他们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着,只是谁都看不到对方。
“公主,戏我也只能帮你演到这里,前面就看你的了。”
男人专注的看着她,渐渐的伏下身。柳婧心跳得她都能听到那呯呯的心跳声,她受不了男人那密意的谛视,缓缓的闭上了她的眼。
柳婧倚在窗前淡然的看着滢荷找来人搬出了贵妃椅,玉瑾随后也布摆好了吃食。
“安排甚么?”玉瑾猎奇的问。
“父亲,母亲……”
“夫人,夫人奴婢听来一个动静。”滢荷听着柳婧的问话,当即就眉飞色舞接上了:“那二夫人被将军禁足了。”
直到她的脑海中回想起梦中的场景,才晓得她为何感觉这贵妃椅看着眼熟了。这贵妃椅与那梦中的湖畔边的躺椅的形状相仿。
她看到柳婧正双曲着腿,头趴在膝盖中。她的内心咯登一下,直觉柳婧不对劲。
“夫人,您如何了。”玉瑾与滢荷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玉瑾转头看柳婧的方向。
柳婧紧紧的闭上眼睛,内心一遍又一遍的奉告本身,那是她平生中最大的恶梦。
柳婧说是乏了,火翊走后,她即展开了眼,身子半倚在床头,清澈的眼神看向门外。
看到玉瑾直奔屋里而去,滢荷也随之跟上。她们两人来到床边时,就看到柳婧不知哭了多长时候的双眼肿涨着。
“这个,奴婢也不晓得,只是说阿奴冲撞了将军,以是才被将军禁足的。”滢荷摇了点头,再详细的她也是不晓得了。
“哦,还探听到甚么吗,阿奴因何事被将军禁足的?”
“你呢,另有听到甚么吗?”柳婧转头去看玉瑾。玉瑾性子沉稳,赶上分歧平常的事会暗自留意去挖出更多的黑幕,不似滢荷还是大条了些。
“夫人,这贵妃椅?”滢荷猜想不出来,忍不住开口相问。
玉瑾看了看柳婧那阴沉沉神采,不再言语的跟着滢荷走了出去。
“回夫人,二夫人的事奴婢也未能密查出更多的动静来,奴婢会持续留意的。”玉瑾也表示她那边没有更多的动静了。
“你们两人都说说吧,在我睡着的这段时候里,府里可有甚么分歧于平常的事情吗?”
门外服侍着的侍女由玉瑾换上了滢荷,又由滢荷换上了玉瑾。
暖风暖了万物,却暖不了民气。
本来是做梦啊,柳婧自嘲笑地苦笑。眼里不知不觉的有泪涌出。
明天一上午的事,说大可大,说小也能小事化无。她很感兴趣各房夫人的状况。
直到她们两人再次调班时,玉瑾与滢荷内心不安起来。她们两人相互对视了几眼,“夫人没事吧。”滢荷看了看将军府中已连续扑灭的油灯,不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