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做甚么?”洪夫人懒懒隧道,“我看徐大太太这主张很好――跑了一个也不怕,不是另有一个适龄的吗?凭她抬哪一个来,等抬来了,好戏才正开锣呢。”
她这一疾言厉色起来,还是很见效果的,莹月一贯怕她,话未曾回,先反射般暴露了惊骇的神采。
又摇点头,有点可惜似的,“那些个文官世宦,总爱说他们清贵有端方,你看看,比我们强在那里?徐家还是出过一部尚书的人家呢,不过七八年,就荒唐成这个样儿了。”
从徐家分开的第二波盯梢的一样是个小厮,他从平江伯府后院大厨房一侧的角门入,绕了一圈,轻飘飘进了静德院。
“那是要去找徐大老爷了。”洪夫人对劲地点了点头, “你这趟差事办得不错,再去盯着, 如有别的意向,速来回报。”
徐大太太两句“好话”说完,跟着就转成了打单:“你如果不听话,像二丫头瞎闹腾给家里添费事,哼――那不要说平江伯府那样的人家了,能寻着个尼庵收留你,都算是你的运道,今后死了只能做个孤魂野鬼,想得一道香火供奉都没有!”
小厮跪在屏风外细细回话:“应当是行二的, 有个年纪大些的女人跟着一起出来,我听那守门的婆子管她叫云姨娘。”
是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