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太太想一想,倒也是,其一现在的方寒霄本就是配不上女儿的,其二岑世子想要占女人的便宜,哄着她擅自出门就是了,用不着来让她退婚这一套,既说了这个话,当就是当真的了。
“另有甚么呀。”望月扭捏着,“娘,我头一回见他,还能说甚么,莫非我当场就斩钉截铁地允了他不成,那我成甚么人了。”
望月点头:“定了这么多年了,他当然是传闻过的。不过,”她眉眼间显出高傲之色来,“他说了,他不在乎,只要我们家退了,他顿时就来提亲。”
望月害羞点头。她端倪微微有些上挑,五官甚为素净,就是这么不施脂粉地躺着,也微微显得凌人――这是她美中不敷之处,一旦起火,艳色会俱化为恶相。
“明着去说,平江伯府高低当然无人会同意,二丫头一个庶出,如何能与你比拟?”徐大太太挥手让屋里的下人全数退出去,然后把声音抬高了,“不过,先把人抬畴昔就是另一回事了――”
徐大太太愣了一愣:“――说的也是。”
望月也正想到这个,略微吞吐隧道:“娘,平江伯府那边如果不依如何办?虽说岑世子说他甚么都不在乎,可要闹得不好,就算岑世子是真的不放在心上,只怕侯夫人――”
望月心中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不过年青面皮薄,还不美意义像母亲般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只神采上显出认同,又道:“可他家仿佛没有退的意义,现在我们去提起来,不太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