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当然不敷。”然后又问,“你找到那小我了么?”
那俩掌门的阴差看得惊骇地连连后退,这无头神走到庙门前,嗤啦一声取出了背后的剪刀,腹部嘴巴伸开说道,“吾乃赊剪门乩仙,吾之古刹,不得擅闯,速速拜别。”
而后我们三人,便跟着这队阴差往山下走去,这一起淅淅沥沥,走得非常艰巨。
我哪儿会这个,忙向黄蕴秋投去乞助的眼神,黄蕴秋会心,开口说道,“红衣意指血衣,如果穿戴红衣而死,受血气影响,身后极有能够化作红衣厉鬼。而如果脚上绑着秤砣吊颈而死,便是上不着天,下不接地,游魂无处可去,必然会变成恶鬼,这些村里人是在筹办他杀!”
他忙道,“我们在龙虎山见过面的,我叫郑蕴实,我们是同一辈的,记得我吗?”
黄蕴秋愣了下,“你甚么时候成司殿了?阴司如何也参与了?”
黄蕴秋也预感不对,这声音是阴差身上的铁链才有的声音,便觉得是陈玉阳本身构造的那些阴差找上门来了,仓猝冒雨出去,想要关上庙门,只是才刚到庙门,阴差已经冒头出来了,道观檐角铜铃猛地摇摆起来,黄蕴秋转头看了眼,轰地关上庙门,还没关严实,就有俩阴差掌住庙门,推开以后守在门口,黄蕴秋把眉一皱,认出他们是真正的阴司阴差,觉得是来拿陈莹莹和我的,沉着声道,“阴差不得进道观拿人,这是你们东岳大帝定下的端方,你们想做甚么?”
黄蕴秋得知是柳承安排的,现在柳承不在道观,便由她全权决定,柳承既然安排了阴司帮手,那必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现在阴司来了,我们天然不能龟缩不出,点了点头,“走吧,我们跟你一起去。”
我倒没想到他竟然熟谙黄蕴秋,让我非常不测,不过这他之前说过他之前在正一道修过道,算是半个正一道弟子,正一道那么多人,如何都凑到一起了。
黄蕴秋皱了下眉道,“即便是风水变了,它们也不至于跑到道观来遁藏,应当是有甚么更可骇的东西吓到他们了。”
我说,“师父安排的。”
“不敷吗?”他反问了我一句。
黄蕴秋惊奇点点头。
柳承那天说赊刀门赊剪门的恩仇时候提起过,赊刀门老祖善用豆占术,以是自称占仙;赊剪门老祖善用扶乩术,以是自称乩仙。至于无头神,只是先人给他安的名字罢了。
这无头神也听懂了我的话,不再挡在门口,回身走到大堂,噗地一声消逝不见了。
说着就要挥剪朝这俩阴差剪去,这俩阴差吓得不竭后退,剪刀未至,别的一队阴差也来了此处,站在门口列队而立,但当瞥见挡在庙门前的无头神时,这些阴差也吓得不可。
黄蕴秋悻悻点点头,“我是当过山神。”
黄蕴秋当过山神,见过那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对此也见怪不怪,但我和陈莹莹第一次瞧见不是由人爹妈生出来的人,猎奇非常,直勾勾盯着他。
黄蕴秋道,“正一道,黄蕴秋。”
这郑姓判官一听黄蕴秋的名字,眼神蓦地变了,瞪着黄蕴秋看了好久,然后说道,“你叫黄蕴秋?正一道龙虎宗的?”
我一听明白了,这些人是郑姓判官叫来的,之前是我让他把任命文书送到这里来的,听罢赶紧上前,却不敢跟这无头神说话,只对黄蕴秋道,“他们找的是我。”
她当山神可不算甚么好的回想,这郑蕴实见黄蕴秋点头,又说道,“那必定就是你了,几十年前上面说要找一个叫黄蕴秋的山神,我还觉得只是重名,就没有多管,哎呀,如果当时多留个心,没准儿早就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