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袁守一可安然无恙,但他却说道,“我本也是这么想的,但赊刀老祖曾留下一首谶诗,这诗是‘一人头上起孤虹,桃花落尽柳将空。尔来两千两百岁,今后不敢称豪杰’,起先我并没参透这诗是甚么意义,不过这几日却悟了,这颗头,我不还不可。”
听了赊刀老头这么说,黄蕴秋皱了皱眉上前道,“乩仙也没说非得让您还了这颗脑袋,前辈们的话,还是要妄言妄信。”
这乩仙是老早的人了,我估摸着本领高于袁守一很多,这场打赌多数是以袁守一失利告终,也担搁不了多久时候。
我听着只感觉这些人也太残暴了,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性命关天的事儿可不是儿戏,哪儿能随便就能把本身脑袋当赌注的。
赊刀老头却看着黄蕴秋笑了笑,“负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有些事情是天必定的,天让我在这里碰到他的道观,那就申明是天妖让我还了这颗脑袋,逃是逃不掉的。”
三头村的事情已经处理了,我临时也没甚么事情可做了,就点点头,“有。”
袁守一先一步开口,“去不得。”
我们都听不懂这意义,那无头神似也没听懂,看着袁守一问了句,“这甚么意义?”
如果他们都算准了,那么这乩仙也输定了,帛字可有两种解释,一种是白巾,指代白绫,当代帝王赐死大臣或者妃子的常用手腕,出门遇见帛字,确切大凶。
袁守一说完就要上前去取无头神背后的剪刀,并说道,“赊剪门既然要重出了的话,没有弟子可不可,我给您物色了一个不错的人选。”说着转头看了眼身后灰狼化作的那人,“他本是一头灰狼,受人点拨化成人,又有了七窍小巧的慧心,如果有您亲身教诲,此后成绩必然不成限量。”
袁守一在我中间走着,我紧跟着他,出了道观庙门还没走几步,就见山林一旁走来几个阴差,为首一个手中拿着一布帛,我愣了下,想来是那郑蕴实调派来的,就说道,“我怕是没时候了。”
那无头神却有些不满,催促我道,“这是大机遇,你肯定不去?”
袁守一本来就建议我不去,点点头。
他这么一说刹时点醒了我和袁守一,如果东岳大帝真的会来的话,我如果不去,放了东岳大帝的鸽子,他岂能容我?
乩仙所说的,帛字为皇头帝脚,也能够说得通,他说的是帛字上门,则申明有帝王上门,我的就任典礼有帝王上门的话,那就只能够是东岳大帝,而东岳大帝多数也晓得我姓甚名谁,师父是谁,一旦晓得了柳承是我师父,还能讨得了好吗?
郑蕴实调派来,要么就是为了陈玉阳一案的事情,要么就是为了司殿的事情,不管哪件事情都推拖不得,哪儿另偶然候去跟他们一起东行。
袁守一笑了笑道,“一人头上起孤虹,说的是当初占仙、乩仙两人本是双虹,您丢了脑袋以后,剩下的便是一孤虹,这孤虹就是占仙本身;桃花落尽柳将空,桃花横长,柳条竖长,指的恰是纵横两门,横长的桃花指代赊剪一门,竖长的柳条指代赊刀一门,这句话的意义是,您身后赊剪一门消陨,而赊刀一门因为没了合作,也将要式微;尔来两千两百岁,今后不敢称豪杰,说的便是两千两百年以后,赊刀一门再不能一家独大,则申明赊剪一门又要重出,现在恰好是您当初和占仙打赌的第两千两百个年初,老祖早已经算到了本日之事,我是逃不过这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