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百余名猛男提着刀棍涌入堆栈,练习有素的向两边散开,包抄着二楼三十平方不到的露台。
韩擒虎抬起染血砍刀,两颗大金牙闪闪发光:“杀了我再说。”
“暗沟里翻船。”
挥动铁棍的五个打手首当其冲,下半身向前滑出,上身却如同狠狠撞击无形墙壁,惨痛地向后反弹。
背水一战,招风耳他们也发疯似的守着雕栏,不让敌手攀爬雕栏爬上二楼,一旦被敌手冲破,他们就再也没有周旋空间,六人杀得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现在,有人攀着雕栏向侧边向韩擒虎扑了畴昔。
韩擒虎吧嗒两口卷烟:“你不过来,我就畴昔。”
韩擒虎非常悔怨,明天为甚么堆积老兄弟闲谈,让他们蒙受无妄之灾,可事到现在,他只能先自保。
铁棍翻飞,五人脊背撞地,当即昏迷。
“混账东西。”
秃顶男人笑容阴沉:“获咎江少的人,只要一个了局,那就是死。”
“虎哥,谨慎。”
韩擒虎吐出一口浓烟,让卷烟减缓伤痛和情感。
招风耳内心一揪:“虎哥,对不起,但是我们只要这一张牌了。”
听到这个指令,三十多号猛男一握刀棍,像是一群鬣狗向韩擒虎冲去。
他们很快被追上,一番厮杀退到黄埔堆栈,堆栈两门,前门仇敌压境,后门铁链舒展,锈迹斑斑。
秃顶男人没有废话,挖起一块冰激凌:“送他上路。”
花和尚,乌鸦旗下的一花样主,也是江家放在明江黑道的一颗棋子,为人凶险,心狠手辣。
韩擒虎没有回应,只是吐出一个烟圈,非常不屑。
明天返来找房东退押金,同时跟老兄弟话旧,韩擒虎始终想要强大天龙帮的步队,哪怕叶天龙不认。
一个手持片刀的大汉吼怒阻路,觉得挡得住韩擒虎的刀锋。
一百八十斤的结实躯体原地转了一圈,像是蛇皮袋一样瘫倒在地,脖子喷涌的血水染红空中。
秃顶男人嘲笑一声:“她说,你烫过她的手指头,以是她但愿,我能带你十根手指归去。”
向来鄙吝的房东二话不说就退了三千块,还给堆积房里的十多人各发了一支中华。
租住多年,大师相互熟谙,以是招风耳等人底子没有防备,笑呵呵地吸着卷烟,毫无发觉,最后一个点烟的韩擒虎却嗅到了不对劲,中华烟里掺杂着一抹药水气味,因而顿时丢掉卷烟揪住老房东喝斥。
韩擒虎他们从露台跳到另一栋楼,再从另一栋楼又跳到第三栋,持续跳五栋楼后,他们才从另一个楼梯下来,换成昔日,他们必定能够顺利跑掉,可吸了房东有药的烟,固然只是几口,可都力量不继。
“让我们自相残杀?你是不是脑筋进水?小爷哪怕本身死,也不会动兄弟一根毫毛。”
没等韩擒虎发问,楼下就涌出很多壮汉,手里不是铁棍就是砍刀,还一个个戴着口罩。
“东子,你们等着,哥必然会给你们报仇!”
“杀!”
有困难的时候找朋友,决不是一件丢人的事,真正丢脸的是,有困难的时候,竟然无朋友可找。
一楼已经没法守住了,韩擒虎让残存的六人退到二楼露台,然后扼守着独一的楼梯。
韩擒虎沉默了下来,另有一丝淡淡欣喜。
韩擒虎趁胜追击,身材又猛地撞了出去,狠狠撞中一人胸膛,敌手胸骨陷落,喷出鲜血,跌飞出去。
秃顶男人吃完半桶冰激凌,看着强弩之末的韩擒虎几人阴笑:“再把那小子招出来,我留你一命。”
十几人当机立断,没有往楼下跑,而是仰仗地形熟谙上风,操起板凳和菜刀就往楼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