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重锦夙来不喜好与女人多说半句话,不过对着陆芷筠倒是没有之前那种对着其他女人会引发的不适感与腻烦感,许是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的是男装的原因。
她声音大了一些,边上的一名锦衣卫出言怒斥,“大胆,不准对我们大人如此无礼。”
裴重锦发笑,到底是谁在气谁啊……
“好了好了,奉告你便是了。”陆芷筠被裴重锦看得不久就没了脾气,她低头沮丧的说道,“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管是甚么,只要给我看上一遍,我便能牢服膺住。便是没有亲目睹过的,但是只要你描述的细心给我,我也能够在脑筋内里拼集出一个大抵来。就是因为我有这个本领,以是徒弟才说我会在书画上有所成绩。他教我作画,还将他所晓得的所驰名画古画的出处典故皆说与我听,即便我没见过这里统统的名画,但是我传闻过,便能在脑筋里留有一个大抵的印象。只要看到了真品,便会自但是然的联络起来。我真的没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若不信,能够考考我。”
裴重锦抿唇不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卖力记录的两名锦衣卫和本来就守在屋子内里的两名锦衣卫目瞪口呆的看着陆芷筠,这丫头的胆量真大!竟然敢在裴大人面前这般大吼大呼……便是被抓到牢里去的那些穷凶极恶之人也见有几个如这女人的胆色过人,旁人只需被裴大人冷冷瞪上几眼,那气势便不得这般放肆了!
“果然?”裴重锦微微的一怔,将信将疑的问道。
好一阵子,他才缓了过来,“你胆量还真不小!”他微微的一蹙眉,曼声道。
“如果我做到了,你便要赔我五十两银子。”陆芷筠说道。
这个丫头还真是一个核桃肉,不敲吃不到!
裴重锦命人拿来了笔墨纸砚,在屋子里放开,陆芷筠走到了桌案以后,拿起了笔,“你要我画还是写?”
“好啊。如何试!你说就是了,我接招!”陆芷筠这才再度扭过脸来,她稍稍的一抬眉,挑衅一样的看着裴重锦。
“哎呀,你此人如何回事?我已经和你说了,你如果不信,大可现在考考我便是了。”陆芷筠蹙眉道。
她的样貌算的上是不错的,笑起来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阳光光辉的感受,不笑的时候也如静柳照水普通的高雅素净,现在怒了起来便会给人一种小兽普通的长牙舞爪,不叫人感觉惊骇,却叫人感觉她有几分敬爱。
“一柱香?你也太藐视我了!”陆芷筠扫了一眼卷宗,估摸了一下厚度和字数,遂高傲的看向了裴重锦。
裴重锦明显也被陆芷筠的突然发作给弄的怔住了。
“你不怕我?”裴重锦挑眉问道。
陆芷筠……
“我为何要赔你银子?”裴重锦真真的是要被陆芷筠给气笑了,他双手抱胸,斜睨陆芷筠道。
“我只需求看一遍就好了。”陆芷筠翻了裴重锦一个白眼,她抓起了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小沙漏,“在这沙漏漏完之前,我如果没将这卷宗默写结束,就算我输!”
“不过我可有个前提。”陆芷筠朝裴重锦眨了眨眼睛。
说白了,裴重锦压根就没将陆芷筠当女人来看。
这小我渣锦衣卫,官再大又如何?仍然袒护不了他是个渣渣的本质!
又谈前提?裴重锦都感觉有点好笑……她倒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他们几人傻愣愣的将目光转投到了裴重锦身上。
“因为你那日见死不救,害我遭了这一场大难,又病了这一回。你可晓得我一个月的时候能赚多少银两,我只要你五十两真是看在你厥后又将我救出来的份上不与你多计算了!”陆芷筠恨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