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怕惹上过量的口舌,从速将门关了去。
配房里有浓烈的檀香味道,正中间摆放着一个门板,上面应当是安排了一具尸身,因为被白布盖着,以是详细不明。
等人都走过了,陆芷筠被衙役推了一把,“走啊,发甚么愣?”
见陆芷筠出去,妇人抬起了眼眸,眼眸已经哭的又红又肿,她看向陆芷筠的目光有点涣散,妇人的神情亦是有点恍忽。在他们的身侧还坐着一名中年男人,身穿五品翔鹭官服,应是这临川郡的郡守大人了。
“奴婢都活了这把年纪了,还未曾穿过这么好的东西。”兰姨双目含泪,不舍的抚摩着披风上华顺的外相说道,“女人,你莫要乱费钱,奴婢晓得你有本领,会赢利,但是你前次惹了这么大的事情,今后还是收敛着点吧。女人,您的情意奴婢领了,这衣服还是退归去好了。奴婢真的用不到。你留点银子傍身,便是今后回了都城也是需求的。”
比来这是如何了?先是锦衣卫找上门,现在又是官府差役上门……
陆芷筠这才回神。
还没看几页,就听到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拍门声。
“是啊。”兰姨不明就里的点了点头,“那是我们女人,就在内里歇息。”
兰姨正在做饭,擦了手去翻开门,却看到一群官差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外。
陆芷筠……如何哪儿哪儿都有他?
“是。”陆芷筠顺手拿了一把伞,又从屋子里拽了一件厚棉布披风,随后对兰姨说道,“兰姨放心,只是问话,我很快便返来了。”
裴大人是好人?陆芷筠在心底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是当着兰姨的面也不敢辩驳,不能让兰姨担忧。
她怕兰姨持续唠叨,只能点头都认了,随后岔开了话题。
陆芷筠被带到了临川的郡守衙门,她看了看衙门门口高高悬着的匾,不得不感喟了一声。
她这是有多不利!
他倒是早就传闻了陆芷筠的大名,现在这是第一次见。
“见了大人们还不从速膜拜!”公然,陆芷筠身后的衙役又推了她一把,呵叱道。
现在陆芷筠手里有钱,屋子里的炭火烧的也足,还都换上了烟小的好碳,她寻了本书,舒舒畅服的窝在床上看着书。
“你们家是不是有个叫陆芷筠的女人?”为首的一名衙役打量了一下兰姨,随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