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必定的点点头，秦王觉着有些好笑，没法理喻，你算甚么东西，给你三分颜面，就敢登鼻子上脸，竟然敢提和本王合伙经商！这些小人，得志便放肆。
秦王还是紧盯着他，柳寒退后一步，渐渐回身，山羊胡面无神采的站在边上，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就像没瞥见柳寒的行动似的。
秦王忍不住笑了，笑容里带着气愤，柳寒摇点头：“王爷，珠宝买卖是资金麋集型行业，本来就是个大杯子了，再换甚么样的杯子，草民实在不知。”
“不一样，”柳寒说：“王爷此言对也不对。”
紫藤蓬下，秦王绣袍白衣端坐桌后，悠然望着柳寒，暴露淡淡的笑容：“柳先生，你来迟了。”
秦王哑然，这道典是皇子必读之书，他七八岁便通读背诵了，柳寒援引的原话是，“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敷者补之。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敷。人之道，则不然，损不敷以奉有馀。孰能有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挥洒不俗！”秦王在内心赞道，此等人物如何就流落到贩子这个贱业上了，难怪先是犀锋，后是峦玄，都被他佩服，如许的人物不轻易收伏，可一旦收伏便能成为肱股干臣。
秦王在内心冷静推算，可如何算也算不清，他干脆不算了，皱眉喃喃道：“十年？十年？三万两？柳先生，如果我给你两万两银子呢？”
“王爷，我提一个计划吧，”柳寒说，秦王觉着有些荒诞，本身就像长安城的小商贩似的，在还价还价，可这柳寒就像橡皮糖似的，软硬不吃，可他越是如此，秦王猎奇心越强，越想看看他的底牌是甚么。
“唉，”秦王叹口气：“本王对商事孤陋寡闻，柳先生之言，本王也听不太懂，不过，本王晓得，柳先生精于商事，如此，还说甚么呢，就按先生说的办。”
说完以后，秦王紧紧盯着柳寒，柳寒沉默着，过了会，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冲秦王抱拳：“感激王爷厚爱，草民才疏学浅，当不起此重担，还请王爷另请高超，草民辞职。”
柳寒心说这王爷总算能把心机从银子上挪开了，开端想点事了，他叹口气说：“王爷，草民此次到帝都，本就筹办作珠宝买卖，王爷府库空虚，拿不出多少本钱，草民承诺三万，已经是筹办贴钱给王爷了。”
客岁雍北雪灾，哀鸿各处，陇南水灾，受灾十万余户，你们从凉州过来，沿途也见到很多灾黎，我故意施助，可府库无钱，上奏朝廷，朝廷下诏，让当场筹款，可我两手空空，那去筹款？遍告雍州士族，苦求三次，门阀士族才拿出五万石粮食，够甚么使！”
秦王将长乐令推到柳寒面前，柳寒还是要回绝，秦王微微点头：“柳先生还是拿着，在帝都，孤王另有几个朋友，如有甚么急难之事，孤王远在长安，难以援手，柳先生可持此令牌去寻，定能解一时之困。”
柳寒心说做梦吧，面上却笑了笑没有开口，这个意义便表白了他的态度，秦王却没有再往下谈，而是径直提及明天见面的目标：“先生情愿为本王效力，本王深为感激。”
“殿下招，本该快马加鞭，立即前来觐见，可柳某俗事缠身，乃至于迟误了，还请王爷包涵。”柳寒抱拳答道。
再思之，想起太祖实录中，太祖谋臣张迁所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或许也是这个事理。
秦王悄悄哦了声，柳寒解释道：“与治国治处所而言，经商相对要简朴些，总的原则是低买高卖，当然这此中另有很多细节，只要掌控了这些细节，才有能够胜利，这是王爷不对的处所，如何又说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