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悄悄笑了一声,道“小友莫慌,夺舍并非你之所愿,更何况你来到这个天下,或许恰是天命使然。”
耳畔仿佛还传来女子笑吟吟的声音,清风过境,笑声散在风里,越来越低,终究化作了微不成闻的一声感喟。
话语说完,女子终究卸下了万年来所背负的任务,语气里有些轻松起来。她的师门万年前便已灰飞烟灭,只留下她一缕灵魂于异世苟延残喘,若不是身负师尊拜托的任务,她早就在当时就已随之而去了。
“如果我未看错,小友的这具躯壳非是本身的吧,我想问小友的是,你此前但是自末法天下而来?”女子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听不出来有甚么情感。
“所谓贤人之数一为始,三为立,五为成,七为盛,九为极,我师之前已有玄门三清,西方二圣,人母女娲众位贤人,别的又有祖巫后土化身六道循环占有一圣位,七位圣位本是盛极之数,我师这一证道,天然为诸位贤人所不容,暗害商讨之下,诸圣共出,将我师所立之教屠尽,只余下我一人因陪侍师尊,得我师庇佑才保存下一缕残魂。灭教以后诸圣更欲联手封印我师,只是没推测我师走的是以力证道之路,比之其他诸位圣气力更加强大,反而被我师怒极之下封印。此时六圣俱失,天道发觉我师乃是六合异数,也欲脱手,师尊以一人之力封印诸圣,抗身天道,终究与天道两败俱伤,这番比武,竟是提早引来了六合间的无量大难,宇宙破裂,洪荒分裂构成了无数大小千天下,元气流失,又生出那等域外天魔威胁生灵性命,恶性侵染人道,我师这才觉悟,但为时已晚,他力已殆尽,只得捐躯本身,化作宇宙樊篱,将域外天魔的泉源堵住。”
“前辈放心。”听着她的话,秦袖云不由得有些赧颜。
“小友虽得传承,但我师曾言明,小友同是末法天下而来,可传道统,却不成传之师承,是以并不算入得我门,不然小友现在便可唤我一声大师姐了。万年下来,我这一丝残魂也差未几该到了消逝于六合之间的时候,如果能够回到当年教中师弟师妹们喊我大师姐的那段工夫,该有多好…”女子将诸事交代结束,不由回想到畴昔的日子,声音有些伤感,满含着深深的怅惘与落寞,。
只见佩环轻叩声中,云雾中拂花分柳地走出位绝色美人,云鬓风鬟,修眉凤目,容颜是秦袖云从未见过的斑斓。
“小友不必骇怪,我名隰华,乃是修道之人,此处是我以术法假造出来的一个幻景。”这道声音轻柔动听,听着是一名年青女子,只是语气里难言的沧桑却令听者的心神都变得怆然起来,仿佛面前就揭示出数千万年以来沧海桑田窜改的气象。
女子自嘲地笑了声,语气里含着深深的怀想与伤感:“我师已不在了。”
“不知长辈需求重视甚么?”
“长辈秦袖云,误入前辈寓所,如有获咎之处,还望前辈包涵。”秦袖云倒也没有严峻,看来这就是那处石室的仆人了,公然除了修仙之人,谁会在这等绝地筑居。只是不知对方企图为何。
“临终之时,我师曾对我言,他身为六合异数,已形成三十三重天外运气长河的偏轨,宇宙破裂,气运支离,众界亿万生灵在几重量劫以后便会前后落氛围运,尽数毁灭,走向末法天下。他最后算到这一线朝气将呈现在此方小千天下,故送我前来此处,并在此处等待一名和他一样从末法天下而来之人,运气长河将由同为异数之人改正,担当起重组各方天下之重责,现在看来,我所等待之人便是你了,不知小友你可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