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龑一边应了一手棋,一边说道:“莫非成云不会扣着钦差作为人质吗?”
“那是为了稳住成云呀。这位杨大人乃是建威将军杨乾清的四子,当年成云起家可多亏了这位老杨大人的汲引种植,由他做钦差成云必然要念些旧情的。”伍思成边说边下了一着。
刘龑背动手看了看窗外,东北方的天空仿佛有了一丝亮光。
伍思成微微一笑,道:“殿下说的不错,只不过殿下的这局棋却输了。”
一句话震惊了刘龑的苦衷,当下放下了茶碗,探着身子道:“你保举的阿谁常邈到底能不能行啊?不说别的,单就说镇守幽州的老将军何灵和冀州守将陈云海,一个是三朝的老将,一个是担当了爵位的忠义伯,他俩能不能服从他的号令都叫人思疑啊。”
季重海忙跪下磕了一个头道:“老奴这会子来打搅殿下对弈,也恰是因为天气已晚,太子妃叮咛老奴来提示殿下该安寝了。”
刘龑听了这话,嘴角才暴露了一丝笑意:“本来如此,这么提及来,常邈怕是早就定下了讨伐背叛的战略了,并且父皇也早已首肯。只不过事关严峻,外人不得而知罢了。”
刘龑气得嘴歪眼斜:“你你你你,你个吃里扒外的老货,哪有你如许的!”
当下刘龑撇了撇嘴:“去她那边干甚么,整天板着个脸和我欠了她钱似的,如果笑起来更可骇,的确像是尸身的抽搐一样不天然。我不想做恶梦,不去!”
刘龑眉头一紧,道:“这恰是我想问你的呢,父皇既然已经决定平叛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派甚么钦差呢?那不是白白让人家去送命吗?”
伍思成一边挠头一边道:“殿下,棋局还没下完之前可不能随便断言胜负啊。”
“哦?你还不认输?”
“不错,这就好比现在辽东的局势一样,固然成云兵强马壮,阵容浩大。朝廷要出兵平叛是困难重重,但是朝廷莫非能够无所作为,听之任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