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元晋已经肯定梁恨毫不是赤云帮之人,因为如果闫烈崆的部下,必然会坦言目标,而不是现在这般谨言慎行。
梁恨踉跄地站了起来,嘴里嘀咕着混乱的醉语,俄然,他的视野扫过淡定坐在一旁的元晋和畅仙音,尽是沧桑与悲苦的脸上竟闪现出一抹深沉的恨意。
他残暴地笑看着因为剧痛而连连以拳捶地的元晋,眼神当中尽是称心。
仿佛是早有隐疾,梁恨话音刚落就狠恶地咳嗽起来,但他一双手却在刹时紧紧抓住元晋和畅仙音的肩膀,铁锁普通制住功力全失的两人,令他们不得一丝机遇。
梁恨高举酒壶往嘴里倒着,却没有一滴酒水流出,他愤怒地将酒壶砸在地上,又伸手在身边扒拉着,一个个空酒壶被他丢了出去,咣啷啷的声音在洞窟中狠恶地反响着。
“不要,求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
“小小年纪倒是郎情妾意。”
“他晓得长乐楼的事?莫非,当时他就在楼内?”
元晋蓦地升起一丝迷惑,但不等他多想,梁恨俄然脱手按在他的肩头,体内本来被梁恨按捺住的外来真气再次逆窜出来,兴风作浪,化作万千虫豸,啃食着他的五脏六腑。
来人冷哼一声,顺手一挥,一道灰玄色真气破空而至,“砰”得拍在元晋身上,“我没问你就不要说话。”
“此次只是小惩大诫,若你再敢随便说话,可就不是这般简朴了。记着,我叫梁恨。咳咳,咳!咳咳咳~!”
来人面色沧桑,饱经风吹日晒的粗糙面庞上带着多少悲苦,耳边鬓角尽白,神采淡然地高低打量着元晋和畅仙音。
那边,畅仙音收到元晋的安抚,嘴角绽放出冰山熔化的笑容,她屈膝侧坐在黑暗中,神态宁静,仿佛一尊玉石雕像。洁白的皓腕上那枚本是浅蓝色的冰晶玉镯色彩更加深沉,仿佛有染料一向往里添补似的。
公然,几刻钟后,一行人进入黛山,梁恨带着元晋和畅仙音在山中绕了几圈,又颠末一处密林,最后钻进了断崖下一条山洞当中。
他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指着元晋,桀桀地哭笑起来,“哈哈,梁尘观的少年天赋,真是了不起啊。长乐楼的一番算计,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酒,酒呢?”
畅仙音在一旁搀扶着痛不欲生的元晋,哀痛的目光从少年那一双血肉恍惚的拳头上移开,清冷的面庞上闪现出自责与顾恤,带着哭腔祈求道。
梁恨将元晋二人往地下一丢,拿起锁链末端的枷锁就拷在了他们的手腕上,咔哒两声,两人可谓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畅仙音抬开端来,清冷的面庞上带着薄怒,“固然不晓得你是甚么人,但你既然破钞贵重的暖玉生烟奇毒将我们活捉,就必然有需求我们的处所。他如果出了差池,对你又有甚么好处?!”
元晋临危稳定,语气沉着,直指核心。
“元师兄,你如何了?”
“我这三阴炼魂手滋味不错吧。你们这些王谢朴重的人,最是道貌岸然,人前君子君子,背后却尽是些玩弄诡计狡计的奸邪小人!”
“小小年纪倒还算平静,没有白费我那一瓶暖玉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