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晋这时已看出梁恨应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咳出的鲜血将手帕染成鲜红,但啸风虎王之威历历在目,他和畅仙音又功力全失,一时之间也不敢妄动。
元晋斯须间已然缓过神来,熟谙下落空真气后稍显陌生的身材,与畅仙音并肩而立,目光凝重地望着火线。
来人面色沧桑,饱经风吹日晒的粗糙面庞上带着多少悲苦,耳边鬓角尽白,神采淡然地高低打量着元晋和畅仙音。
梁恨高举酒壶往嘴里倒着,却没有一滴酒水流出,他愤怒地将酒壶砸在地上,又伸手在身边扒拉着,一个个空酒壶被他丢了出去,咣啷啷的声音在洞窟中狠恶地反响着。
“此次只是小惩大诫,若你再敢随便说话,可就不是这般简朴了。记着,我叫梁恨。咳咳,咳!咳咳咳~!”
“你是甚么人?为何要对我们下毒?”
奇毒仿佛是跟着雾气被吸入体内,其服从近似于江湖中常见的化功散,能够溶解经脉中的真气,对身材却没有风险。
很久,洞窟中一片温馨,只要梁恨一壶又一壶喝酒的声音,在空旷寥寂的环境中极其较着。
梁恨将元晋二人往地下一丢,拿起锁链末端的枷锁就拷在了他们的手腕上,咔哒两声,两人可谓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以及,两条牢固在岩石深处,手指粗细的黑铁锁链。
梁恨抓着元晋和畅仙音来到洞窟一处角落,这里应当是他的暂居之地,岩壁上插着几根半燃的火把,地上是一张稻草编织成的蒲团,边上还放着打包好的卤肉、干粮,几壶浊酒。
“他晓得长乐楼的事?莫非,当时他就在楼内?”
元晋心机急转,俄然闷哼一声,面色痛苦地半跪于地,灰黑真气透入体内,竟往五脏六腑伸展而去,他只感觉胸腹间仿佛有万千虫豸吞肉蚀骨,又痛又痒,难以忍耐。
畅仙音心生孔殷,赶紧伏下身去,小手搭在元晋的手背上,一股清冷透过她冰冷的手指传到元晋体内,为五脏俱焚的少年带来一丝减缓。
他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指着元晋,桀桀地哭笑起来,“哈哈,梁尘观的少年天赋,真是了不起啊。长乐楼的一番算计,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梁恨又咳了几声,退后几步,取出一条手帕掩在嘴角,“就算我受了些伤,也不是你们两个能觊觎的,但愿你们不要耍小行动,不然……咳咳~!”
元晋温润一笑,表示无妨。他用手指摩挲着黑铁锁链,发明其材质竟是百炼精铁,这类质料常用来充当锻造利器的主材,别说元晋现在功力全失,就算是全盛期间,也没法白手折断。
“不要,求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
“我这三阴炼魂手滋味不错吧。你们这些王谢朴重的人,最是道貌岸然,人前君子君子,背后却尽是些玩弄诡计狡计的奸邪小人!”
仿佛是早有隐疾,梁恨话音刚落就狠恶地咳嗽起来,但他一双手却在刹时紧紧抓住元晋和畅仙音的肩膀,铁锁普通制住功力全失的两人,令他们不得一丝机遇。
“小小年纪倒是郎情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