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天有点想不明白的是,做这偶然观的观主有甚么好,最多就是守着一堆道家古玩过日子罢了,就算是让他来做他也不做,要晓得,偶然观的羽士可算是真正的方外之人,不沾荤腥、不近女色,活脱.脱的带发和尚。
“啸月……你如何熟谙此人?”偶然道长悚然一惊道。
偶然老道一巴掌拍掉他的手,笑骂道:“哪能不疼,休要混闹,弄乱老道的胡子那但是对三清老祖的不敬,一会老道还要晨焚早祭呢!”
躲在桌子上面的周天听得两人竟然是曾经的师兄弟,心中不由大奇,想起啸月老杂毛对偶然老道的仇怨,心中已是有所猜想。而从两人的对话中,他更是证明了这个猜想。
“啊不――”
他感到本身的速率已经够快了,但是他千赶万赶,终究还是超越了时候。
听偶然这么说,周天这才记起闲事,严峻地转头望了望,这才紧拉慢拉地把偶然道长拉进了清心殿中,看到三清老祖神像前的四方鼎炉公然还没有新香,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偶然”这个道号不是面前这个偶然道长独占的,而是从好久好久之前就传下来的,每一代的偶然观主道号都叫偶然。
周天倒是不管不顾,伸手去扯了扯偶然老道标致的胡子,问:“疼不疼?”
刚才的那钟声但凡是行天市的人没有不晓得的。行天市是一座古城,城中有一栋古钟楼,刚才的钟声,就是古钟楼上的古钟收回的钟声,那六声钟响,预示着他赶到清心殿内里的时候,已经是六点整。
“咦?小天是你啊,如何趴在地上哭起来了?”就在这时,一个别人听起来没有甚么,对周天来讲倒是天籁之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周天退了返来,没有涓滴踌躇地冲到神像下方的供桌前,一猫身便躲了出来,然后又捞起上面的挡布探出头来道:“老道,你假装甚么事也不晓得,烧你的香拜你的三清老祖,统统等一会自见分晓,让住,谨慎那老杂毛的暗害。”
这个就是偶然道长了。
“无上天尊!”偶然道长缓缓转过身来,唱了句道诺,看着站在门外的啸月道人寂然道:“阴生阳死,逆顺相因。甲气申方,乙绝酉位。子为天正,岁时始于一阳。寅为地首,阳备方人兴于甲。啸月道友,当年师尊已将你逐出门墙,绝了你再入清心殿之心,还请啸月道友莫难堪贫道。”
这是一个身着褐色道袍的老道,打着划一的发髻,一根桃木长簪插于其上,脸有些圆,胡子眉毛都是又黑又亮,乍一看起来很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只不过他的脸上那懒洋洋的笑容倒是把他的仙风道骨消了个一干二净,予人这是一个没心没肺的老羽士的感受,乃至会有人思疑这老道是否信奉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