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令月唇边暴露明丽的笑意,“你下去吧!”
“好,”凤仙源精力一振,笑着道,“有阿顾你如此信赖,我定会将我们百岁春运营的愈发畅旺。”
红玉捧着一盏琉璃盏在一旁服侍,瞧着顾令月的神情,笑着道,“小娘子本日措置二娘子之事可真解气!”
顾令月笑着道,“现在百岁春的买卖已经好的很了,之前我都没法设想竟能这般红火,师姐你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有这个心气天然是好的,只是……也还是要谨慎一些。”
“你如何一小我过来了?”
顾令月叹道,“师姐你呀!”到底拗不过凤仙源,便取过帐本旁观起来,见其上一笔笔账目来往记得清楚明白,瞧着帐本最跋文载的数量,不由吃了一惊,“不过这么些日子,竟挣了三千两银钱?”
“放心吧,”凤仙源感激笑笑,唇角浮起一丝翘纹,“我内心稀有!新绣娘遴选由丽娘盯着,便是料子的事,我也会细心考虑再定下来,毫不至于自觉而行坏了百岁春的招牌。”
这般一想,心就定下来,转头望着红玉微微一笑,“难怪金莺姐姐说你是她最看好的。”
商谈完百岁春的运转琐事,二人坐在靠窗雅座上闲谈,“……当日春宴上,那薛采是如何回事?”
“不成,”凤仙源却对峙道,“所谓亲兄弟,明算账。我们在账目上弄的清明净白的,今后来往起来也没有甚么隔阂。不然的话,今后因着账面熟了罅隙,反而不美。”
长安诸人上裴家吊孝的同时,都不免在心中感喟,这位裴老夫人归天的不是时候,倒是误了孙女的出息。
“是呢,”藏水道,“我家娘子和吕娘子,王二娘子,范娘子等人在一处野宴。”
顾令月美意难却,应道,“也好!”解了身上的红茜外裙,在幄中坐下。捧起侍女斟在本身面前的扶芳饮,一口饮下。
顾令月闻了这话,一时触类想到旁的事上去,当年阿娘乃是堂堂公主,何故在国公府运营多年,竟自让上高低下欺瞒了苏妍之事,直到延州之过后才晓得?怕就是因了心肠太软,待下头人温言和色,便是犯了错,能抬手放过,便也悄悄抬手放过,从不予以重罚,导致下人对公主心中恐惧敬之心,反倒投到顾鸣和苏姨娘那儿去。
一眨眼,三月的东风便吹皱渭水河的波心。
凤仙源叹道,“实在,我没有资格这么说你。毕竟,若不是你心软,我如何有现在的日子?”
凤仙源闻言皱了皱眉,太原薛氏的窘境,她这些日子在长安,天然也是听过一些的。听了顾令月的话,多少能猜到薛采要求的帮手是甚么,却没有说话。顾令月觑见了,笑着道,“师姐是不是感觉我太心软了?”
这一年上巳热烈非常,贤人特下恩旨,芙蓉园当日不但皇家前来玩耍,亦向长安各家官宦权贵开放。上巳当日,紫云楼上摆了昌大宴席,太皇太后领着皇家世人坐在楼上,长安各官宦人家也都照顾老婆后代入芙蓉园。一时候,曲江池上泛着只只画舫游舟,芙蓉园各处角落香风细细笑声银铃。
“哟!”一个锋利讽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儿可真热烈!”顿了顿,又道,“某些人这时候想着奉迎将来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