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听着也有几分讶异,却压在心中,略微一晃,让臂环落在袖底,腕细如雪。
赤儿握着她的手,脆生生道,“紫儿,我好的很,你不必为我担忧。”她想起三娘子方才错饮紫苏水的事情,咯咯的笑道,“mm你不晓得,这位顾娘子也不晓得从哪儿来的,实在村的很,连紫苏水都不晓得,方才用朝食的时候,竟将紫苏水喝了一口出来。”
三娘子接过瓷盏,揭开盏盖,见淡紫色汁液盛在盏中,清爽醇厚,尚披发着浅浅的香气,不觉心中微喜,启唇轻啜了一口,感觉汤汁入口有甜美中泛着一丝苦涩,端倪微微颦起,不肯失礼,忍耐着咽了下去。一旁觑见的赤儿忍不住“颉”的一声短促笑出声,唇角微微抿起,按着心中的轻视笑道,
绿儿抽了一口气,畏敬的看着三娘子腕间的玉臂环,金镶玉臂环玉料温润,兽面金页吐着咄咄的光彩,看上去耀彩生辉。她和三娘子从小俱是在湖州顾家长大,从没有见过这么高贵的金饰,一千贯银钱,在朱紫糊口里不过是一对臂环,但在贫民眼中倒是一辈子也花用不满的财产。
“顾娘子,这是紫苏水,是朱紫们用来餐前餐后漱口的!”
三娘子的泪水打湿了瓷枕,不知不觉间,天明欲晓,太阳挂在桃花梢头,晨露模糊,门外赤儿已经侯在内里,悄悄问道,
东风吹落驿站院中桃花,红泪纷繁,赤儿目光微凝,扬着下巴,“我看阿谁绿儿是个蠢丫头。我定想个别例把她除了,到时候罗姑姑天然会把你调上来,我们姐妹一道奉侍娘子,便又在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