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韫惊奇地看向她：“华玉师姐莫非心软？这事如果措置不好，但是会扳连朝芳宫的。为了她们两人，累及师门，如何对得起历代祖师？”
华玉撇了撇嘴。
凌阳真人拧着眉头反复：“公道？”
凌阳真人冷冷瞥了她一眼。
“……”华玉摸索着问，“那你说多少？”
凌阳真人耐着性子：“你想多了。辱及先太子灵位，本来就是极刑。我们朝芳宫是皇家宫观，观中弟子算不得布衣，大长公主有权措置。”
谁想，池韫却笑了笑，开口否定了：“凌阳师叔曲解了，我不是为她们讨情来的。”
可想到明天的警告，她不敢再随便插嘴。
池韫恍然大悟，一脸佩服：“我倒是忘了这一桩，还是师叔考虑得殷勤。这么说，此事不宜鼓吹。”
凌阳真人大抵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这事如果公布出去，对朝芳宫名誉大有影响，今后哪另有人肯将先人灵位供在我观？”
焦心的是，她如许信口胡说，如果大长公主晓得，见怪下来如何办？
算了，下回再说吧。只要人还在观里，总找获得机遇。
“是如许啊！”池韫又明白了，接着再问，“这么说，我们不需求颠末官府，只要大长公主同意，是吗？”
青玉愣愣的，涵玉脸上的泪珠还挂着。
池韫已经跟着掌事道姑出去了。
“当然是重惩！”池韫毫不踌躇，“她们担了差事，却因私怨而辱及灵位，犯了门规。并且那是先太子，国法一样不容。杖二十如何够？哪怕杖一百都不敷以赎罪！”
——现在怜悯凌阳真人还来得及吗？
高兴的是，池师姐竟然真的来了，这是她们期盼又不敢想的事。
“弟子见过方丈。”她恭恭敬敬地，与其别人普通施了道礼。
心中思路百转，凌阳真人开口：“你是为青玉涵玉讨情来的吧？倒是重情重义。看在凌云师姐的份上，本座能够从轻发落。她们两人杖二十，过后本座自会向大长公主赔罪，事情就此告终，你不必忧心了。”
“那你想如何样？”好一会儿，华玉回神问道。
凌阳真人点头：“恰是如此。”
这是甚么意义？要为青玉涵玉蔓延公理吗？
而凌阳真人，冷酷地核阅着她。
凌阳真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哈？”华玉忍不住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