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躯缓缓前倾,林浅随以后仰。

而他,在吴婧婧身边,绘声绘色地讲诉欺负林浅的细节,吴婧婧边听边笑,捂着肚子仰天大笑……

翻来滚去之间,林浅脑后的半扎马尾散开,狼藉的发丝,或是沾到她美丽绯红的脸颊上,或是搭在她锁骨凸显的肩头。

顾砚辞侧头看了眼电视机的屏幕,看到那疯疯颠癫的顾瑾瑜,他眉眼间的神采冷酷几分,语气挖苦说:“还是那套装模作样的假把戏,真要跳楼,直接就跳了。”

林浅毫无反应,顾砚辞忍不住催促:“快点,不是等不及了吗?”

清楚是待在温度适合的室内,她却像置身于冰天雪地,浑身的体温突然降落,肌骨发冷,五脏六腑浸泡在冰霜当中。

从二年级到四年级,林浅几近是每天带伤回家。

翻滚停止,顾砚辞压抑着林浅,薄唇从她锁骨上撤离,再落到她涂抹着淡色润唇膏的花瓣唇上。

他的父母,都是在吴家做事的仆人,父亲母亲满是奴颜傲骨的货品,整天像条哈巴狗似的,竭尽尽力的奉迎吴家三口。

林浅不说话,身躯向上挺了挺,以实际施动答复他。

顾砚辞的体温略高,炽热的温度透过布料渗入而来,灼烫着林浅的肌肤。

至于吴天理和蔡欣娜那对狗男女,听闻她被他欺负,他们幸灾乐祸,齐声喝采,夸他“干的标致”。

一呼一吸之间,她嗅到他发丝上残留的平淡气味。

被欺负时,她毫无抵挡之力,只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任由拳头落在她身上,任由他们撕扯她身上打着布丁的褴褛衣衫。

“看到又如何?”顾砚辞顺手拿搁在在茶几上的遥控器,对着壁挂电视一按,跳转到另一个频道,“看到也当没看到,我要用实际施动奉告她,顾瑾瑜的死活,我不想也不肯意管。”

这一幕,在顾砚辞看来,只是电视剧里的剧情。

一群十来岁的熊孩子,围着受害者嘲笑漫骂。

林浅的后背贴上沙发,脑袋右偏。

于林浅而言,倒是切身经历……

他的视野,沿着她美丽明丽的脸颊下移,停驻在那一截白净颀长的天鹅颈上。

林浅再如何委曲痛苦,唯有打掉牙齿和泪吞。

“又瞥见甚么了?”

被他吻到大脑缺氧,林浅的认识逐步恍忽,思路意乱情迷。

放学的路上,他带着一帮不三不四的坏小孩围攻林浅,抢她的书包,撕扯她的衣服,骂她轻贱胚子,纵情嘲笑她,还将她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他抱着林浅坐起来,下颔抵着她的肩膀,一颗接一颗地解开她衬衣的纽扣。

此时,盯着她冰清玉洁的颈项,顾砚辞心痒难耐,清楚明朗的喉结高低转动,握着林浅腰肢的双手顷刻间收紧。

“情动了?”顾砚辞停息亲吻,黑眸里流转着玩味光芒,“想吗?”

他的视野从电视屏幕上收回,复又落到林浅的脸上,“不管她,让她闹腾去吧。”

润唇膏的味道平淡微甜,受甜味的勾引,顾砚辞将她唇瓣上的润唇膏,舔舐的一干二净……

凭着本能,她蹬掉高跟鞋,揪扯着顾砚辞的衬衣,从皮带里一点点地拉出衬衣的下摆。再顺着皮带摸索到质地微凉的金属卡扣,手指一动就翻开构造。

“嗯,”他的嘴唇划过颈项,留下缠绵而微痒的炽热触感。林浅轻哼着扬起脑袋,精美娇媚的下颔,堪堪抵在他黑发疏松的头顶。

顿时候,沙发的靠背缓缓降落,化身宽广温馨的沙发床。

缠绵悱恻的热吻游移到锁骨上,顾砚辞减轻力道,林浅浑身的力量抽暇,身躯软绵绵地硬化沙发里,双臂不由自主地搂抱住顾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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