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与电弧交叉,阎风自半空坠落,双腿深堕上天,有谪仙力护体,再以气血洗刷,并没有受多大伤害,灵碑虽厚重,但挡住了绝大部分的轰击,被劈碎了大半。
他可不会眼睁睁望着仇敌规复伤势,杀意凝集,直指姜武,刻毒道:“再不利用玉符,下次就没机遇了。”
姜景、姜翼相视一眼,相互瞧出了眸中的些许震惊,此人极其古怪,灵魂未化神,却具有比肩易神境的气力,但借他之手撤除一名有力的合作者,亦正合二人之意。
一击便毁掉同心铃的诡兵,即便只是仿品,但品格亦是极高,再有本身受创严峻,姜武哪敢撄其锋,强拖着伤体避退,那哄动的罡风犹若刀劈,再有伤势牵动,又咳出了数口大血,面色惨白,焦心道:“姜翼、姜景,一起上灭了此獠。”
他还将来得及砸出石碑,那两道雷光已扯破而至。
灵碑碎裂,肌体被割破十数道口儿,凶戟横着护住了周身关键,阎风正待反击,后颈处却有一丝阴冷披发,浑身汗毛倒竖,凶戟猛地扫向身后,倒是空无一物,连点人影都瞧不见。
俄然,一簇炽白的芒自阎风后颈处腾起,眨眼间便以燎原之势覆盖其周身,灿烂而夺目,其芒之盛烈,的确成了六合间的独一,连天上的大日与之比拟亦黯然失容。
“灵根铭道?”
这柄战斧毫不亚于一件顶级的圣兵,纯粹以神魂力凝集,如同真品普通,威能难测。
隆!
阴冷越重,如附骨之疽,直透灵魂深处,阎风灵觉晋升到极致,却感知不到任何异处,仿佛与灵宗巫意所把握的咒术非常类似,当即鼓荡气血,洗刷遍体,谪仙力澎湃,护持识海,紧守灵魂。
喀嚓!
阎风没有逗留,持凶戟冲向二人,玄功运转,灵能充盈,气血畅旺,浑身有一种说不出镇静感,一块石碑闪现其身前,苦楚而古朴,碑身始终环绕着一层雾气,难以看清其上的几行铭文,古意盎然,满盈着一种莫名的奥秘感。
姜武几近被吓破了胆,到嘴的话硬生生憋回肚子里,唤出玉符捏碎,乳红色的光晕覆盖,冲霄而去。
以阎风的心智,这些影响微乎其微,但不代表他不在乎,辱人者人恒辱之,面前三人皆在此列,此中姜景,更是幕后推手之一,二人之间树敌日深,已达到难以化解的境地。
身处幻景,阎风倒不惧世人瞧出凶戟的奥妙,大可纵情施为,半壶果酒下肚,浑身灵能如同无尽,这类状况起码能够保持一段时候。
阎风眸子微合,暗叹一声可惜,他倒是真想击杀姜武,但是修行到了这一步,已不但单是毁去肉身便可,一些具有奇特功法的修者,其神魂力强大无匹,远胜别人,即便肉身被毁,战力涓滴不损,待战后以秘法重塑一副肉壳或停止夺舍,还是生龙活虎。
“易神难杀,却不是不灭,再撕碎你肉身数遍,看你能熬到何时。”葫芦里的果酒另有半壶,阎风判定痛饮,一滴不剩,狮子搏兔亦用尽力,更何况面对如此劲敌。
“不堪一击。”姜翼神采傲岸,翘着双臂冷冷谛视着下风。
可阎风却不好受了,炽芒极其诡异,以他护身的光雾为源,不竭蚕食且披收回如寒霜般的阴冷,无形无质,直渗其血肉、骨髓,血液凝固,几近停滞不动。
姜翼愣了半晌,哪有不该允之理,以他的职位,底子不成能获得上百枚的灵果,脱手能如此豪阔的,全部避世谷的人也只要几人,而姜景是其一。
姜武目露气愤与不甘,但深处更埋没着对灭亡的惶恐,他伤势太重,连站立都做不到,跪伏在地上,大把大把的丹药塞入口中,但见效甚微,短时候内底子没法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