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扭了两下脖子，锤了锤腰，昂首看到丁牧云带着口试的学子已经到了跟前，这才冲江川眨眨眼：“口试的学子，你去把柱子上的两根手指给我取返来。”
“毫不转头。”
“那就多留意着他。”
“是！可留着此人毕竟是件费事事，将来非论他入仕为官为好，还是去工部、去造器局也罢，只要他活着一天，吴家脸上便蒙羞一天，吴大官人便一天不能瞑目。”
“丁先生认错人了。”
“因为你是我发小。”
“别的人？丁先生是问口试的人？那就没有了，拢共就我们两个。”鲁俊辰这会儿已经回了魂，摘下眼镜儿，拎起衣角擦了擦，又戴了归去，孔殷问道，“丁先生，甚么时候方能出来口试？门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辛院长了。”
眼瞅着江川抱着竹筒跟从丁牧云进门，鲁俊辰愣在了门口处，冲着丁牧云的背影孔殷道：“丁先生你留步啊，门生本日还没有见到院长，不能就这么走了啊，门生是冲着院长来的，想见他白叟家的表情火急得紧啊，丁先生，你好歹通融通融，丁先生，丁先生，求求你通融通融……”
“火线艰巨险阻。”
他定睛一看，果不其然。
“本日院长没空，今后有的是日子。”丁牧云头也没回，说完看向了江川，问道，“口试科英学院？你可想好了？”
丁牧云打量了他一眼：“院长让我问问，刚才在门口大声鼓噪，说甚么石坎、秦砖、甚么余……问说话的人是谁？”
……
他正聚精会神地坐在那，手里拿着东西，在补葺着一只构造手臂。
丁牧云顿时贴到他耳边小声道：“谨慎点一点，口试很伤害的，做事需谨慎。”
“是！”顿了一下，那管家又道，“最关头是，直接害死了吴大官人的那名贼子，最后竟有本领叫天子免了他转换身份的极刑，颇是有些手腕。”
鲁俊辰赶紧用手捂胸口：“那就好，这几位都是我心目中的贤人，如果认错了，我这眼睛都该瞎了。”
“晓得我帮你就好，那你晓得我为何要帮你么？”
江川明白了，回身往柱子走去，一边听着辛夷在问丁牧云，跟口试的学子说了甚么，丁牧云也不惧他，笑嘻嘻道：“我让他谨慎着你。”
辛夷又道：“我正忙着，你叫他再等一会。”
鲁俊辰忙问：“莫不是门生认错了？”
车仆人声音冷冷道：“不该说的话，不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