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苦笑,这鹦鹉敬爱是敬爱,竟跟它仆人一样是个嘴不饶人的,说道:“我是来这读书的。”
“不过。”少女笑嘻嘻道,“我卖鹦鹉有个前提。我把它卖给你,但它跟不跟着你,那就要看你的本领。丑话说在前头,万一它又飞回我这儿赖着不走,你可别来找我。”
江川只感觉长河夕照,心中从未有过的轻松。
又来了。
这紫蓝金方才一向在火线带路,不晓得甚么时候,扑棱着翅膀飞到了本身的面前。
“你娘的,叫老子给你做椒麻沙虫吃?老子把你椒麻了,抓个那么长的沙虫,把你给它当零嘴吃。”
本来是那只冲向天空的紫蓝鹦鹉俄然一个爬升,扑棱着翅膀停在了符羽面前,横眉冷对:“把你那脏爪子拿开,离我仆人远点。”
学子们刚走过一段峻峭的山路,正累得呼呼喘气,忽见鹦鹉跟人吵架,感觉别致风趣,顿时周身的疲累不见了,人群中收回一阵看热烈的笑声。
紫蓝金刚闻听此言,俄然飞了返来,叹了口气:“唉,又卖我。此人打扮实在是骚包,还不如前一个呢,起码那是个端庄人。”
远远听着对话的江川,看着少女的背影,眼神中竟有一丝伤感。
这会儿少女走到步队最前头,一边走一边晃动手里的软玉腰带,符羽跟在她中间正在与她说话。
“你娘的,关你屁事。”紫蓝金刚正在气头上,牙锋利嘴不饶人,逮谁怼谁。
“你猜呀。”
吓得符羽仓猝收住脚步,手中的荷包子便又收了归去。
天上传来一声骂:“你娘的。”
江川摇点头:“我是打东南边的青州来的。”
紫蓝金刚一边骂一边撑开翅膀,做了很大很大的手势。
他转过甚又对紫蓝金刚说:“二货,想吃甚么,叫你仆人给你买。”
“不买拉倒。”少女嘴巴不饶人。
说完又把方才没送出去的那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拿了出来,大大咧咧地抛给了少女:“赐给二货的零食钱。”
少女见怪不怪,自顾往前走着,明显对小鹦鹉跟人吵架这事早就习觉得常。
少女斜了他一眼:“卖!”
言罢,又飞走了。
“想赏的,拿银子。”紫蓝金刚学了一句,说得比少女还要理直气壮,说罢威风凛冽地落在少女的肩膀蹭了蹭她的脸,很有种“这后宫美人三千,我主子恰好宠我,拿你们银子是给你们脸”的架式。
江川便又点头,固然还不至于把一只鹦鹉的话放在心上,但这鹦鹉必定有来头,这般脑筋聪明嘴贱牙厉,绝非普通人能调教出来;就是不知那少女是从那里得来的?
“你猜呀。”说完翅膀一震冲上了天空,来得快去得也快。
声音打头顶上方传来,清脆宏亮,很像人声,却又不似是从人的嘴里收回来,转过甚才发明竟是那只紫蓝金刚在对本身说话。
“嘿,你这鸟……”胡长坚脸涨得通红,感觉本身不能输给了一只鸟,可刚才骂过了符羽,本身不能也跟他似的跟只鸟吵架,那不也成了鸟都不待见的人?便憋着气咽下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那这事便有劳了。”
紫蓝金刚恶狠狠道:“你娘的,你喜好吃甚么虫子,我请你。”
符羽跟着少女走了半程的山路,早就探听到了这只紫蓝金刚的名字,可若要喊他“二哥”这气势就弱下去了,他想了想,笑眯眯地冲着“二哥”一抱拳:“二货!记着了啊,你的那叫爪子,我的叫手。”
少女冲他伸出一根手指:“白银一千两。”
江川无语,只觉就它这股子浑身傲娇的劲儿,跟它的仆人很有几分相像,笑了笑,问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