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鼾声起了。
辛夷凑过检察的时候，只见从她怀里爬出来一只方才复苏过来的紫蓝金刚。
“管啊，不过，到底谁欺负你了？”
几案旁的木架上有一副盔甲，银光闪闪，竟是银丝打制，刀剑不破。更有各式百般会飞的木鹤在空中遨游，以及沙舫、快舟的模型。
说话的老头儿，便是尚方书院的院长辛夷。
草图上画的是一张椅子，怎奈画工实在低劣，几根粗粗的线条歪七扭八，更好笑的是椅子上长着一对别别扭扭的翅膀，中间有两个圈圈似两团云，约莫是在描述椅子在天上飞，再斜斜两撇风，约莫是想表达速率很快。
老头儿的眼神当即古怪了。
完美？老头儿眨了眨眼，哭笑不得。
江川闭着眼，似是睡去，实际并没睡着，体内气味游走，难以入眠。
老头儿看完画作，一副不对劲的口气，道：“你说的阿谁住在东海边的老头儿，就长得这模样？”
在老头儿的手边，另有一叠近似的画，画中椅子的形状各不不异，有的长着眼睛、鼻子，有的浮在水面上，前面跟着一群鱼，有的在登山，还长出了脚……画风都一个模样，应当都是出自丁牧云之手。
室中，一个残破的木甲伶卫，正在走来走去，这木甲伶卫的头放在茶几上，胳膊也缺了一个，却能行动自如。
不，不能算是画，顶多是草图。
此时，灯下的几案前鲜明坐着一人，竟是丁牧云。
丁牧云顿时道：“这个不难堪吧？您但是院长，一句话的事儿，您如果承诺了，那我包管今后比您亲孙女还贡献您，好不好嘛我的亲爷爷。”
蔫蔫地耷拉着翅膀，见丁牧云还在昏睡，大抵觉得她死了，哭了个死去活来，期呐呐艾地对辛夷说，本身是天上的神鸟，仆人是东海的神女，还说谁捡了他们主仆，那便是上天赐赉的福分，必然要对他们主仆好吃好喝好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