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氏见他这般灵巧模样,更加对劲,想起王琪说过些日子送虎头去王府的事,皱眉道:“二郎,不送虎头去王府不可么?这孩子心实嘴笨,受了欺负也说不出来。”
道痴听了,心中敬佩不已,这不但是“产销”一条龙,并且还按照货色分歧,也有了专门的定位。
道痴不过是想趁这个机遇,给顺娘添份嫁奁,也给家里增加个进项。
容娘道:“一提及赢利买卖,很多人都盯着‘衣食住行’四样。可酒楼茶肆这些处所,操心费心不说,鱼龙稠浊,还极轻易出是非,有甚么好?瓷器铺、药铺、箱柜铺、粮食店这些处所,运营好了,也有些油水,不过都比不过一个行当。你们想想看,到底是甚么行当?”
说到这里,她笑着看着道痴与三郎,开端卖关子。
当铺看着不是甚么光鲜的买卖,可胜在实惠,又合适道痴“洗钱”的设法。
容娘安然受了,又道:“虽说触及银钱,自家的买**合股买卖要好。但是你既筹算着进京,就要想的全面些。我建议你分出两成股给王琪,他仪宾的身份已定,今后不管你与三郎兄弟两个去那里,王琪是扎根在安陆城的,恰好能够照拂你的铺子。有他出面,即便王家宗房与别房的人眼红,也没有人再敢打主张。”
容娘这份见地,搁在这个期间,极其可贵。
公然,在院子里酬酢几句后,容娘便说要到道痴屋子里坐坐。
明日过节,本日送节礼,连个行礼的时候也不留,这不是送礼之道。
虎头接了烧饼,回城的时候就往王宁氏身边坐,看那模样,就像是摇尾巴讨吃的小狗。
道痴仿若未见,接着说道:“要不是大姐姐想的好点子,我也想不到此处。偏生对于运营之事,我又一窍不通。对于选址、聘人之类,少不得还要请大姐姐多操心。虽晓得大姐姐不缺银钱,可如果当我是弟弟,也不要却了我的情意。铺子的红利中,拿出一成给大姐姐做脂粉钱,算酬谢大姐姐的辛苦。一样是姐姐,顺娘姐姐那边,我也留出一成。我今后会去都城肄业,三哥会在那里?多数是中了进士,在那里做父母官。我不但愿本身的兄长千里仕进只为刮地盘。即便伯父伯母充足,会给三哥置产,可银子那里嫌多?也给三哥留一成。虎头与我相伴长大,情同手足,他爹娘偏疼次子,忽视与他。我既接了过来,总要管到底,就给他也留一成。至于五郎,现下他还年幼,临时并不缺银钱使,等今后再说。”
容娘本对道痴不肯分实股给王琪心有不满,听了这一席话不由愣住。
所谓“干股”,就是未出资而获得的股分,实际上算不得真正的股分。因为并无对铺子的办理权,只能吃红。
听起来,王琪获得的仿佛差未几,但是那里能一样。真正合伙要要列入文书,在衙门里登记铺面时也会说明;干股则是一种赠与,干股分红的多寡都要看道痴的意义,道痴随时有权停止。
容娘听了,笑容淡了下来。
如果道痴为了银钱,连王琪都防着,那她也就没需求在这个弟弟身上操心。
顺娘便道:“你们先去坐,我去清算些吃的过来。”又将虎头也叫了去,留下这边的姊弟三个说话。
立时女王气场全开,三郎立时闭了嘴巴,寻了下首的位置坐下。
一行人直到天气将午,才从西城出来。
道痴站起家来,对容娘作揖道:“前人有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姐姐有大聪明,小弟这里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