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痴也出了屋子,站在王宁氏身后。
道痴只能安抚他:“连我都没有排上差事,你比我还小两岁。抚民施助不是儿戏,如果殿下真的派你我两个孩子去办差,那百姓如何看?七哥他们,都过了成童礼,如果不说年纪,看着都像大人了。”
自打客岁燕伯断腿,道痴就发话不消他再来王府外接人。是以,道痴还是沾了王琪的光,坐着宗房的马车回家。
间隔他前次告假,已经畴昔半月,院子里早就规复如往,独一有窜改的是西北角的鸡圈换了新篱笆,待到近前一看,内里那只至公鸡还是耀武扬威,可它的十几只妻妾就剩下4、五只,看着冷僻了很多。
道痴见了,不由皱眉。
都是半大少年,头一回接差事,恨不得做到最好,恐怕孤负世子期许。加上手上有点小权,又有人能够派用教唆,到底与家中呼奴使婢分歧。
王宁氏感喟道:“还不是那一家子没脸没皮,我开端是送了两吊钱给你三堂叔,转头立时便让十太爷寻由子搜了去。实不忍看着孩子享福,还是我出面请的大夫。大夫说了,小孩子恰是长身骨的时候,如果好好补补,就不会留残疾。但是那一家子狼心狗肺的,连药都舍不得给孩子吃,更不要说补。我这边宰了鸡,叫燕嬷嬷送畴昔。那帮没脸没皮的,又从孩子嘴里抢食。实没体例,只好叫你姐姐带腊梅送去,每次看着五丫头喝了汤才返来。”
两人只在客岁年底族中大祭时见过,虽说道痴承认这十房老三确切算是好人,可这好人做的也太窝囊些。明显是他赡养十房一家,却因愚孝的原因,被父兄压抑得毫无家庭职位,本身累死累活不说,妻儿都跟着刻苦,真是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
王宁氏见他巴巴过来,多数是有事情要说,便叫他屋里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