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容娘先行几步,进了屋子。
高太太则虚扶一把,笑眯眯道:“啧啧,要不说是亲兄弟,不晓得的见了,多数要觉得是双生子。”
三郎被杨大太太盯着不安闲,转过甚去,就见容娘笑吟吟地看着道痴。
四川地产丰富,川籍的行商湖广并很多见。
“娘,大舅母,我两个兄弟来了。”容娘笑着禀告。
高孟翔人才并不非常出众,可脾气绵和,是个好脾气的。高家人丁又简朴,容娘又不是长媳,做个次媳妇并不难过。
三郎夙起了,身上也换了身新衣,兄弟两个衣帽款式不异,只要色彩有异,一个是群青色,一个是宝蓝色。
道痴见了,自是体味这份细致体贴,受了三郎这份美意。
三郎笑道:“姨母与姨父虽都是四川人,可并不长在四川,他们乡音都浅了,到了姐夫这里,在都城生、都城长大,天然早不剩下甚么。提及来,外祖家本籍还在江西,外曾祖父暮年退隐时,也是在湖广仕进。娘家世仆,也半数是湖广籍的。”
容娘笑着扶了道痴,才望向三郎,暴露几用心疼道:“三郎又瘦了,就算二郎千里跋涉,这神采也比你好些。”
兄弟两个用了早餐,看着天气还早,三郎便带道痴去了胡同里的新宅。
道痴也望畴昔,容娘换了妇人发饰,鹅蛋脸成了瓜子脸,比畴昔要清减几分,不过双眼烁烁,还是显得非常精力,并无蕉萃之色。
安嬷嬷深思了一会儿,点点头道:“还是请大蜜斯做主的好……”
而后,容娘才拉着道痴,对两位道:“娘,大舅母,这是我故乡的另一个兄弟,单名一个瑾字,昨日才到京里。”
青巧已经在外等着,听到屋子里有动静,捧了托盘出去,内里衣服鞋帽俱全,都是崭新的。
并非对贩子百姓有甚么轻视,只是儒家爱讲究礼数端方,多是闭门过日子,少了很多是非口舌。
道痴原担忧容娘脾气过分刚烈,到了婆家不免有所摩擦,不过这两日所见所闻,倒是有些明白王杨氏选定为何“亲上加亲。”选定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