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幽公子财大气粗,动静也甚为通达。”
胡涂先生呵呵笑道:“想不到烈老怪当真有魄力。”
本来,若真是万年摆布的净火琉璃石,怕也轮不上他烈老怪,只是没想到竟出产自漠北,本绝望之极的他听闻出自斯须山才勉强打起精力。
前面一句已然大着嗓门嚷嚷道。
那人生得一副好边幅,白净的面庞上薄唇微微一抿,并未答复对方的题目,只一笑了之,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今后悄悄一靠,就有一名貌美侍女贴在一侧,巧笑倩兮地奉上新奇蔬果。
“就是啊!”那姓烈的男人四周听到他说的话后,也窸窸窣窣地响起一片拥戴之声。
楼下,柳三娘以她那三寸不烂之舌道:“……大师有所不知,这琉璃石出自斯须火山,那斯须山虽在漠北苦寒之地,但邻近那十大绝地的昆仑山,此石先于斯须火山中沉眠千年,同时经历地火、寒川、罡风之打熬,冰火两气虽互不相容,但恰好因罡风之故将之融会在一处,且达到了奇特的均衡。这琉璃石内不但有超出以往琉璃石所包含的火元之气,还包含庞大的寒气。先前是小女子称呼不当,该叫此石为冰火琉璃石才对呢!”
“烈前辈谈笑了,我柳三娘在这缙云城这么久了,何曾乱来过人?”她含笑看着场下一个方向道。
而以后,他又数次以高价从旁人手中截下数个拍卖品,脱手之豪阔非常惹人谛视,而买卖金额更是让那灰袍民气中也不由一跳。
“狡猾谈不上,不过在商言商,多些心眼和手腕罢了。”雅间当中另一人单手捏着一只玉色酒杯,杯内虎魄色的酒水在烛火的晖映下泛着粼粼的光,闪现着极好地光彩。
东面雅间以内,那青年疏忽了火伴非常的目光,淡定地把玩动手中玉盏,闲逛着杯中清澈的酒水道:“三万。”
那美艳女子面不改色,眼如春水般泛动,眸子深处却闪过一丝微恼之色,只是她向来见惯了这类场景,以是无人可看出其实在心机。
那两名一左一右围着幽公子的侍女更是用力浑身解数奉承奉迎,极力奉养。
烈老怪面如死灰,恶狠狠地盯着上方,怒极反笑道:“好好好!那里来的毛头小子,竟如此不识汲引!”
幽公子展开眼睛,手中红光一闪,净火琉璃石已消逝不见。
“先前小女也不敢如此肯定,故而请了邹先生亲身验过,可证明小女所言不虚。”柳三娘见台下世人固然均为开口,但神采中都带着不确信,又补了一句。
雅居以内沉寂了一瞬后,那灰袍人笑了起来:“失礼了。你们退下。”
能上云来阁雅间的非富即贵,不是背景深厚就是修为极高,任哪一个都不是他一介散修惹得起的。
幽公子以扇击掌,清笑道:“看来幽某幸运,终是入了云掌柜的眼了?”
这些人固然有些心有猎奇,但毕竟不似烈老怪这般必须之物,一个冰火相融的净火琉璃石也落空了“纯洁”二字,用处也一定如柳三娘所说的那般,故而遂也放弃了。
那人声音一梗,心道:传言幽公子一掷令媛、极其豪奢,当真是名不虚传,三万元晶就买个对本身没甚么用处的破石头,不过如此一来或许洒以财帛也可拉拢此人,只是不知其财力究竟有何支撑。
最早说话的人起了几分精力,坐直了身子朝楼下高台上看去:“哦?幽兄何出此言?”
烈老怪乃是四周的散修,另一人则是缙云城本地的不入流的世家旁支,自称“胡涂先生”,大多数熟谙他的人皆笑骂一句“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