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七揣摩一番,还真找不出昔洛爵的半点不是,他的长相,他的心性,他的术法,十足的无可抉剔。唯独他对她长姨母的惦恋,活脱脱的就像签了存亡契,他不死便不罢休。
昔洛爵还是抚着他的古琴,他每日每日都弹奏同一首曲子,无穷循环的曲子,听得她两耳朵都将近长茧子。
他引着她去看凡尘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暗无私厢定情的奥妙,瞧着都替他们捏把汗,心惊胆战得紧,却又佩服他们为情不顾统统的勇气。
“嗯。”他的指尖又开端拨动琴弦。
就连指尖下琴弦收回的乐律,都没有涓滴轻重的窜改。
“你是郎君,你喜甚么色彩,我便身着甚么色彩的衣裳与你结婚。”
听闻当初她的母亲,风玉灵就是受情伤而终,怒化一枚玉魄抱恨而去。
若说相欠于谁,就算世世循环也定当是要还的;她的族亲相欠于他,那就让她来替还好了。
可一刹时,他那姣美的脸,卸了笑意,祛了安静,阴沉冰冷。
不过,见着他操琴时的模样,统统又变了,因为他每一个纤细的行动都能滋长出一道妙不成言的风景。
就像凡尘的戏本,他从未入戏,她却上瘾。
昔洛爵点头轻笑了声,用着极其温润的声音问向蓝玲,“热诚,何从提及?”
当然这俩无关紧急的人,不值费心。
她在他眼里已是个笑话?
一时,她像是通透了活着的真谛,满身心获得最对劲的豁然。
想到此,她一个激灵,从榻椅上跳下来,弃下酒杯,奔出屋。
即便是他的指尖拨动琴弦,宽袖随之摆动时,都像极了天宫里天仙们舞裙中的水袖一撇一收都是轻巧曼妙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