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青的坐姿还是没有涓滴的变动,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在确是出奇的懒。
昔日魔君天魂古生下的那一道道指令,不管是何方域境,何方荒焦,他都能精确无误的完成。
若要讲辨别,还是天魂古生直截了当,而面前这位,是绕着肠子来折磨你。
他用了整整两年才把羽青责令他誊写的两万册仙家道规誊写完,从开初的握笔反正轻重不分,到最后笔迹清楚美妙,如此,他乃至忘了他的破风剑,忘了他曾是魔族百万兵士的教头,忘了他的大尊大将身份。
因而问向子七,可曾记得昔日送子玉于她的那位老伯。
“主圣就饶过鄙人,鄙人这条小命不值主圣如此费心。”
直至第二日,才想起被他扇打下山的怒可本宜,因而他飘飘然然的落拓的顺着方向寻去,却见那怒可本宜倒挂于一树青松的枝头上。
更叹惋的是,他风华正年,仪表堂堂,神通卓然,还将来得及娶妻生子,却死于不备,甚么诡异的仙法,一个如同金刚石般的仙固,他竟是如何也解不开,让他倒挂于这青松的枝头,稍稍的不甚便是掉入这万古深渊,他如果跌落下去碎成粉末,得是多大的笑话。
羽青瞧他如此,点头感喟,“不消耗那力量,你自是解不开的。我这金禅仙固,即便你能金蝉脱壳也脱不了这仙固”
羽青在他周身飞转了一圈,而后说道,“你可知,我为何将你金禅仙固?”
“你的这条小命天然不屑于老身去费心,只且问问你,你在魔族,你魔君天魂古生在场议事时,你可曾,敢出言作定夺。”
要说一日,子玉幻成男儿身,要去那仙池里借仙水洗个澡,不想被前来叫喊子七练术法的夏芬瞧见,她自是又惊又羞怯。因而奉告蓝玲子玉乃是俏美之男,蓝玲不信,跑过来时,子玉又是子玉,一只如海般高深浅蓝绝美的鸟儿。
对,他要不要带她去九重天一趟,让她也孝拜一拜辞殿里停放玉棺中的风柏仙体。
“还请主圣明示?”怒可本宜又一番挣扎,却还是起不了身,解不了那所谓的金禅仙固。
子七跟着羽青的话,脑海里设想着,不免自个笑起来,“听起来不错,但是,怒可本宜和卓姨他们那边如何说,得找个公道的来由才可,不然,他们都要跟着去的,那就不好玩了。”
子七点头,那位慈眉善目标老伯定是不会忘,他说了他是她的好友。
那老伯送于她的子玉,就连蓝玲和夏芬都甚是喜好。一个喜好他变幻的仙身,一个则喜好他单身为鸟儿的模样。
子七呢,这公主殿下怕是不会念及他的好,他的虔诚赤胆之心,或是会对他如此独特的死活铭记于心了。
如此死法甚是冤枉,倒是没一个好人,魔君天魂古生杀人于无形,而这紫昆山主圣羽青更是暴虐,杀人于不备中,且将人活活折磨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