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再次传来雷声,小青正想将齐霄推入湖中,他却紧扣住她的手。
“齐霄,齐霄!”小青挣扎着想要爬起,却一时只能疾声呼喊。
许宣端倪间倒是异乎平常的果断不移:“徒儿情意已决,就算没有天乩剑,也一样会去。”
泄气坐下后,白帝低声道:“可眼下有难的,不但仅是你的好门徒……连齐霄也被他牵涉此中。”
“她还没走,”斩荒目光了望明心台,缓缓摇了点头,“以她的性子,定会为白夭夭挡下天雷。”
小灰谨慎翼翼地问:“老虎,齐霄他……他归西了?”
“你放手啊齐霄!再不走,你会死的!”小青冒死甩手,又想伸手去推他,又怕用力太大,触及他身上伤口,两人相持不下时,湖中天雷落下……
许宣低低一笑,望向青帝的眼中是底子不容质疑的断交:“徒儿心中有一人,牵挂千年,为了她,这九重天的仙君不做也罢。”
白帝惊诧:“那你还……”
白帝将千年前凌楚所用之剑交还给齐霄,齐霄手中拿过剑,剑光冷冽,层层将他包抄。
刚一说完,小青便回身飞上明心台。
斩荒倒是置若罔闻地一笑:“逆云,你不晓得,她与二十年前比拟,的确变了很多……”一边说着,一边便提步朝着明心台走去,“但是她唯有一点未曾窜改,那便是刚强。”
青帝疾声斥道:“天乩剑在我脚下,我已将它封印,莫非你要与我脱手不成?”
青帝低低一叹:“这是我的九奚山,我天然要返来。”
说罢,齐霄在明心台上打起了坐,尽力规复活息,筹办驱逐第二道天雷。
齐霄抬眸望着白帝,虽是衰弱,亦是倔强:“私盗仙草,白夭夭有罪,齐霄也难辞其咎。这天雷之刑,我本就有份,与旁人无关,还请白帝明察。”
青帝面色丢脸地回到房间,一踏入房门,便见到白帝一脸怒容:“你竟然还敢返来?”
许宣手上放出阵阵仙力,只见地上金光一闪,青帝脚下的万年玄冰模糊震惊着,缓缓裂开了一道口,透着浅浅的光芒,天乩剑感遭到许宣的气味,便是蠢蠢欲动。
许宣眼底是一派安闲开阔:“除非徒儿再度魂飞魄散,不然只能应劫,或生或死,由天不由我!”
许宣面色惨白,竭力说道:“以心头血为祭,方可唤醒天乩,徒儿此次实属情非得已!多谢师父成全!”
只见一道人影跃向石上,将小青紧紧拥在怀中,小青一惊,昂首却见到斩荒邪魅面上可贵温暖的笑意:“是你!?”
岸旁小青半爬起家,浑身一抖,几乎又是软倒在地,不由尽是震惊之色地喃喃:“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如何齐霄的师父成了白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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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掩唇偷笑:“想是他怕你贪恐怕死?”
小青恍然大悟道:“小白的天雷之刑落在了你的身上,申明许宣早就晓得此中奇妙,他用心不说,就是想借你的肉身替小白挡一挡!”
白帝冷冷撇了一眼小青:“我天然是为凌……不,齐霄而来。”
齐霄先吃力地问出声来:“你是……昆仑白帝?”
青帝缓缓点头:“我不会容你一再出错,你休想再做出任何违逆叛道之事。”
小青跳着脚辩白道:“我若晓得,哪能瞒着你,害你受伤!许宣只说能看到九重天,从没提过转移天雷的事!”
齐霄于小青惊呆,齐齐昂首。
齐霄一样望着她隔着水波的明艳面庞,低叹道:“你如有个三长两短,我替白夭夭受的天雷,岂不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