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抓了一把干枸杞洒在粗瓷杯盏里,又抓了把粗砂黄糖和粗盐,就着衣袖提起铜壶来,热水一冲,殷红的枸杞渐展开,那红如同胭脂,飘在水里头打旋儿。
“你们路上遭了贼?”
一个女人家再壮能壮得过男人?
长亭很感激胡玉娘的不穷究不细问,手背试了试水温,轻声唤道,“阿宁起来喝水了。”长宁迷含混糊睁眼,昏黄间见是长姐,便又缓缓将眼皮子耷拉了下来,长亭一边喂长宁喝水,一边脑筋动得缓慢。
长亭轻点头,是遭了贼,遭了逆贼,且劫的不是财,是命。
五村三镇,起码要走七八日,过了历城又往那边去?
长亭深鞠一揖,想了想并未道出姓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