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长庆是喝汤药还是赐白绫?”谢之容如同议论本日桌上是摆十八学士还是摆芍药普通安闲,“族里的亲眷都眼睁睁看着,他们约莫不会嚼舌说闲话。”谢之容没等来长亭的答案,略微有些游移,“陆长庆她是死,还是不死?”
到了夜里,果不其然,研光楼传来了陆长庆疾病暴毙的动静,立时长亭正坐在暖榻上绣自个儿嫁奁霞帔上的绦子,小阿宁坐在杌凳上帮手分线,玉娘在灯下看话本子,一听满秀说完,三人里便只要玉娘叹了叹,叹了半天,叹出四字儿来,“咎由自取。”
陆长庆也笑,仰首一笑,眼泪便落在了前襟,“陆长亭逼死母亲,你诛杀父亲,长平将在一个小庄子上郁郁毕生,而我?我像浮萍一样,是在水上漂着的,指不定哪天就沉了你们甚么都有了,而我们甚么都没有。既生瑜何生亮!现在乱世重刑,各凭本领罢了。 ,父亲既杀得了伯父,便是他有本领,你们又何必喋喋不休,站在高处看人像看狗!”陆长庆手背将眼泪重重擦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我做梦都想你们死!”
长亭面无神采地埋首。
第两百一二章牵涉(下)
究竟证明,话本子看多了,也是能够晋升文学素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