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拓埋头笑了笑。
长亭心对劲足再佝下头喝酒酿,三口两口喝完半盏,便细细提及这桩事来,“说至心话,五太公未免也太经不得激了!倚老卖老,丢了面子丢里子后便叫人放话抹我的名声,他也不想想,我的名声坏了,上高低下陆家女人们的名声好得了?尽做些蠢事,他还得丢脸,原就是怨他既蠢又天真,我这连话都还没说清楚,他便鞍前马后地跑着觉得我着了道呢。凡事未几想想,合该被人打脸。”
人离近了,光照在蒙拓脸上,恰好打了个侧影。
“嘎吱”一声。
长亭拿着小银勺子亲给蒙拓斟到白釉瓷杯里,双手递畴昔,一笑眉眼便弯成月儿,“你尝尝,这是小时候的味道,里头再加几颗枣,搓几粒糯米团子煮下去,就是小汤圆,南人叫这个酒酿圆子。若不放糖,再酿酸,便是你们郎君饮的白米酒,不烧头也不上脸,好喝得很。”
长亭不说话,蒙拓也不开口,两人便就如许隔着窗棂站着。
说得如许细,仿佛她在私相授受一样!
蒙拓这回学得乖觉了,赶紧调转话头,“并没有气你…听岳老三说顶多再隔三两日,幽州一事便可灰尘落定了,前日从冀州发来信,你哥哥也好了很多,虽还是下不得地,可陆大郎不急不慌,诊治的郎中便更有底气。”
蒙拓回神却见长亭端倪平淡地冲着他笑。
再等半个月吧。
蒙拓酒壶朝上一拎,“不是酒,是醪糟蜜水,加了糖,不醉人。”
蒙拓接着上头话说,“话虽如此,你尚未及笄也未曾婚配,谢家大郎亦尚在平成,若传得沸沸扬扬,你该当何如?”
长亭轻摁了摁脑门,情感向下落。(未完待续……)
蒙拓双手接过,吹凉了,谨慎翼翼地啜了一口。
比百花蜜还要香。
香香的。
若脾气好,也不会初初见面便隔着帷帽瞪他了。
长亭抬眸,目光炯炯问蒙拓。
不过也不能算外男,存亡之间,自家女人头一个想起来拜托的人都是蒙大人,到底是命过命的友情。
长亭想了想,感觉有事理,点头再叮咛道,“那就两碗素三鲜,面线下多一点,我晚膳没用饱。”
长亭埋首冲他招招手,望着他敏捷地越太低矮灌木丛再跨过朱漆雕栏恰好一个箭步稳稳落在她的窗前。
长亭不知他来所为何事,又怕是冀州陆长英有变故,又怕是石家有变故,心悬吊吊的,抬高声音孔殷问他,“但是冀州有变?”
问句在内心绕了几个弯,到底没问出口。
原是风打门扉,嘎吱嘎吱地作响。
少年声音降落,长亭内心一松旋即渐渐面色发红,无端有些羞赧。
一墙之隔,共饮一壶酒,同襄一汪情。
常常谈及此事,她便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