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究竟是从那里起的?火势缘何蹿得如此之快?为何先从中庭出来,随后再往火势才往四周去?为何那水去救火,却像是火上浇油,不但没灭到火,火势反而越蹿越大?木料上头可曾被人做了手脚――这是最大的疑点。查证到了以后,再细细地茶那晚收支胡弄里的都有谁?可曾见到任何可疑的人士”陆五太夫人年事一大把了,记性还蛮好,头头是道地念出来,昂首一看聂氏握着笔蹙眉似如有所思状,陆五太夫人语气不善,“聂里正但是连写字描红都没教过你呀!”
陆五太夫人话音刚落,门口聂氏刚好埋首进屋来。
真定看向长亭,也是光德堂连陆十七都不太晓得是谁,又那里会传闻过新晋冒出来的严峻奶奶呢?
“小两口年纪悄悄的,老身不放心!”陆五太夫人横了聂氏一眼,“若真要查,我们遣人来与聂氏一道查证!本日将疑点尽数列出来,有个纲领,归去再整合分头查证也快一些。”
话倒是对着真定与陈氏一起说的。
“可否容小辈插句话?”
“那就查吧。”真定大长公主长眸微垂,语气调侃,“不查,老身便不知五太夫人还要鼓捣出甚么幺蛾子出来恶心人。只是若要查,老身不准五房插手去办这桩事。五房心眼太重,老身怕防不堪防,最后一条老命交代在歹人手里。”
陆五太夫人不知聂氏究竟想说甚么,想张口打断却又怕错过紧咬不放的好机会。
就冲他有这么位知进退又申明在外的妻室。长亭都愿扶他一扶。
归正都撕破脸了,谁还顾忌脸面都雅欠都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