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抬眼看着她，笑道，“既然是对弈，便有输有赢，这也正如我之前所说，世无绝对之事，即使煞费苦心布局无数光阴，也抵不上一场变数所引来的窜改。”
终究，他收回目光，微微一笑。
林寻点头道：“我倒是但愿你不会死。”
太初神采一阵明灭不定，道：“我之前不明白，现在虽明白了，心中却还是很不甘！”
太初说到这，不由又是一声长叹，道，“只是……连我都没想到，在这等占尽上风的局势下，毕竟还是抵不过一个‘变数’……”
林寻淡然道，“若无此因，哪来现在的我？更何况，即便金蝉杀了我师尊，我也有掌控将他救返来。”
六合间，林寻展开了眸。
他怔怔看着林寻，就如看着一条他曾巴望到达的大道之路。
而不可否定的是，金蝉在此之前，从未曾用默算计和祸害过他身边那些道友，比如菩提、陈临空、林寻。
这才是让林寻在那一刹乱了分寸的本源。
“没甚么好解释的。”
而他的身影则如同燃烧般，扑簌簌化作灰烬，消逝于虚无当中。
陈临空道：“金蝉，你都已认输，却为何不能将此中启事一一道来？”
而远处，太初的元神则在这一刹放弃了挣扎。
太初大声道。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或者说，太上、金蝉和我，本就是一人。”
他深呼吸一口气，道：“这般说的话，当初我碰到你时，就已有所预感，你今后或许就将是那一朵莲，涅槃奥义也将由你获得。”
太初较着冲动起来，“怯懦者才会把统统的失利都归结为缘法！”
声音也带着一丝欣然。
林寻眉头微皱，“若你终究是为了这涅槃之力，却为何不在当时就杀了我？”
而现在，连这等神韵也不见了。
一向沉默的菩提忍不住道，“金蝉，我只问你，在本日之前那些光阴中，你心中究竟是否视我等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