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驼王被说得有点心动,只听杵禄持续侃侃而谈:“现在,鹏族、蛟龙族居北,牛族居南,猿族、禺狨部落、狮驼部落由东向西横亘在他们中间,隔断了他们的联络。一旦猿族被毁灭,三族连成一片,阵容将更加浩大,单靠禺狨和狮驼底子有力抵当他们的守势。如果禺狨和猿族都被毁灭了,强大的狮驼部落定遭毒手。”
左贤王屈犁当即跳到火线,晃一晃身子,变作一只斑斓猛虎,朝身后吼一声,便有十几名流兵跳将向前,落地时也都变成猛虎,一个个张牙舞爪呵呵有声,看着吹吹打打的禺狨猴子们。
“非也非也,”杵禄连连点头,说道,“狮驼王贤明神武,即便我们镇守飞狐口又能如何样,不还是是螳臂当车?再说了,狮驼部落跟猿族、禺狨族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们拼得两败俱伤只会便宜了天庭的喽啰们,对我们三大部落又有甚么好处?”
杵禄仍然笑嘻嘻的,说道:“不敢不敢,我奉猕猴王和我家禺狨王之命,在此恭候狮驼王多时了,狮驼王千里迢迢奔袭来此,想必也饿了。我们筹办了上好的酒肉犒劳狮驼兵士。”
杵禄说道:“犒军,进言。”
杵禄笑呵呵地从前面走上前来,拱手抱拳,说道:“狮驼王,本身人,何必大动兵戈?”
“那么我且问你,如果毁灭了猿族,狮驼部落能获得甚么好处?狮驼国土跟猿族并不交界,朋分花果山时,狮驼部落只怕要靠边站,你辛辛苦苦驰驱一番,莫非只为别人做嫁衣?”
狮驼王问道:“杵禄,你到底想如何。”
狮驼王这才对杵禄说道:“先进言,话说得入耳再犒军不迟。”
屈犁气得龇牙咧嘴,骂道:“鼠辈,想死吗?”
狮驼王大笑道:“一派胡言,你觉得就凭这几句说辞我就信了吗?牛鹏蛟三族的确跟天庭沾亲带故,但并不能是以就鉴定他们归属了天庭。”
“哼哼,奉告你也无妨,我们早已筹议安妥,打下花果山以后,牛族、鹏族、蛟龙族朋分猿族地盘,然后牛族再把与狮驼交界的甘泉谷地划给我们。”
“是。”薪射领命,回身向队尾走去。
话音一落,十几只猴子放下扁担,从筐篓里取出一个个坛子来,敲掉封泥,顿时酒香四溢。杵禄说道:“这些美酒是用我们金丝山上特产的野果酿制而成,虽比不上天庭的美酒玉液,也算得上人间极品了。”
杵禄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狮驼王莫非健忘牛魔王跟你们索要地盘的旧事了吗?”他又对狮驼左贤王屈犁说道:“左贤王,我要跟你讨一张皋比,你会给我吗?”
狮驼部落要打击花果山,飞狐口是必经之地,此处是禺狨、牛族、猿族三族交界之地,高山耸峙草深林密,就像两个葫芦嘴对嘴贴在一起,从西往东走,山势收缩,门路越来越窄,最后两座山岳几近相连,构成一线天,仅容一人通过。过了一线天,便进入另一个葫芦,山势顿时开阔,面前一马平地。如果仇敌扼守葫芦嘴,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狮驼王派出三路标兵刺探敌情,标兵回报火线一起坦途并无埋伏,他这才大胆率众走进了飞狐口。
杵禄笑道:“狮驼王痛快!四大部落攻打花果山,关头在于出其不料攻其不备,但是你们勾连数日,猕猴王和我家大王早有筹办,以是才派我等在此犒军。”
“谨慎防备,包管兵士们安然通过。”
但是,当他方才走出葫芦嘴的时候,火线俄然响起吹吹打打的唢呐声,狮驼王大惊失容,挥手表示部众停止进步。只见,十几个禺狨部落的猴子每人吹着一只唢呐摇摇摆晃地走向前来,身后又跟着十几只猴子,每只猴子挑着一根扁担,各有一个筐篓,不晓得装着甚么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