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祖君丁”金不换底子没把悟能搁在眼里,矮小的身躯纹丝不动,脑袋只是一闪一偏,避过削来的一剑,笼在肥衣里的双手狠恶闲逛,酝酿短长杀招,想在白文玉面前显摆、震慑,嘴里却收回冷冷的尖细嗓音,挑衅道:“妈的,甚么玩意?何不大小牛鼻子齐上!”
智愚道长到底不是“大聪明”的人,平时也是对本派部下霸道惯了,事已至此,豁出去了,常态规复,如何忍得一个娃童般人物的轻辱?眼看到手的宝贝飞了,有点恼羞成怒地大喝:“你算啥东西,竟要……”
蓦地,空中泻落一个大鸟般的侏儒,身高不过一米多一点,面如童颜,只不过蓬头垢发,肥大飞舞的朱砂布衣,像一对伸开的翅膀,脏兮兮的,用一根粗麻绳捆住,打了个大活结,倒像是正受着虐待刚逃出来的,让人无不发噱。
人的名,树的影,智愚道长晓得本日难奉迎去了,内心不由烦躁起来,手足无措。
青城派三羽士惊??莫名,谁也未重视这古怪的侏儒从何而来?仿佛真从天上掉下来,吓得三羽士发展不跌,有失青城派的风采水准。
那悟能小羽士??得面如土色,口里惊声大呼:“师叔、大师兄救我!”
那侏儒高耸出场,一对久历江湖斗场的双眼,眯缝成线,由下往上,灼人般地扫了场中四人一眼,最后仰射在青城派智愚道长身上,装老沉地满脸不屑。
只这一怪招,智愚师徒的剑招守势,纷繁崩溃,不知如何应对?要晓得,江湖上与人拼斗,最忌踌躇游移,暴露马脚,被仇敌操纵,那就是通盘皆输的了局。说时迟当时快,智愚老道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张突如其来的黑掌,重重打在胸口;手中的宝剑,也被一掌震得脱手飞去,直射挂在树梢的师侄胸口。门徒更是不济,腹部中一雷击,接着,身子被一阵龙卷风刮倒,手中的兵器,也不知飞向了那边?
白文玉无所谓地站在原地,不发一言地顺溜着龙儿颈上的鬃毛,静观事情。
“矮祖君丁”金不换被人骂小鬼,顿时像被踩了尾巴般跳起来,右手蓦地探出袖外,戳指拜别的三羽士背影,尖声唾骂道:“啐!牛鼻子老道,今后别犯在老祖手中,不然,动手再不包涵!结果自知!”
话犹未了,“啪!”脸上高耸地挨了一巴掌,显出五个藐小的手指印。伎俩之快,白文玉也只觉那侏儒独特地一跳,肥大的衣袖一晃,智愚就中了招,心知本日碰到劲敌了,遂存下戒心,更加重视侏儒的武功门路,研讨对付之法。
“先示惩戒,让你牛鼻子晓得,对本君不敬的结果!我‘矮祖君丁’金不换岂是好相与?”
“好,好,本君就成全你!接招!”金不换见白文玉神采欠都雅,觉得是针对本身,先前的好感,烟消云散,恶作剧的心态复萌,尖着嗓门一声喊,双肩摆布摇摆,两只手高耸地从衣裳里暴长而出,一掌直竖向前击出,半途虚晃一下收回,右手握拳,孰地贴胸猛弹而出,劲道澎湃,令人防不堪防。
白文玉方始昂首看一眼,俊目中神光一闪而逝,停手在马颈根部,嘴里淡如烟地冷冷道:“是吗?想要属于鄙人的东西,就看中间本领如何?有没有本事拿去?不过,鄙人当你是个豪杰豪杰,不与你计算,我们还是各干各的事最好。”
“老子是人,莫非不像?明白日,见你妈的大头鬼,要你牛鼻子胡说八道!这郑家的财物,你胆敢枉自送人?郑家送你青城派香火钱少了吗?快给老子滚,不然项上家伙不保!”侏儒满腔肝火地尖声吼道,仿佛是四肢百骸积聚的力量收回来的,满身都在颤栗,看的白文玉兀自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