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你可知我在大理,每一天都是牵肚挂肠的想着你?恨不得插翅飞来,将你搂在怀里,好好的怜你惜你。”
萧峰眉头一皱,不想看他二人的丑态,可内心又挂念着大仇敌,想从他们的对话入耳到那带头大哥的动静,不得已持续向窗缝中看去,只见康敏已坐在段正淳身边,脑袋靠在他肩头,满身便似没了几根骨头,本身难以支撑,一片乌黑的长发披将下来,遮住了段正淳半边脸。她双眼微开微闭,只暴露一条缝,说道:“我当家的为人所害,你总该听到传闻,也不赶来瞧瞧我?我当家的已死,你不消再避甚么怀疑了吧!”语音又似抱怨,又似撒娇。
康敏啐了一口,道:“呸,也不说好话,编排人家熬不住孤单,又去嫁人?你几时想过我了,说甚么十年相思,不怕烂了舌根子。”
康敏星眼流波,嫣然一笑,说道:“我才不是偷新衣新裤呢!我拿起桌上针线篮里的剪刀,将那件新衣裳剪得粉碎,又把那条裤子剪成了一条条的,永久补缀不起来。我剪烂了这套新衣新裤以后,心中说不出的欢乐,比我本身有新衣服穿还要痛快。”
段正淳笑道:“我这可不是来了么?我一得讯息,当即连夜解缆,一起上披星戴月、马不断蹄的从大理赶来,恐怕早退了一步。”
康敏斜了他一眼,道:“段郎,我小时候家里很穷,想穿新衣服,爹爹却做不起,我整天就是想,几时能像隔壁江家姐姐那样,过年有花衣花鞋穿,那就高兴了。”
马夫人浅笑道:“好吧,就算你也想我。段郎,今后你怎生安设我?”说到这里,伸出双臂,环绕在段正淳颈中,将脸颊挨在他面上,不住悄悄的揉擦,一头秀发如水波般不住颤抖。
康敏道:“先不说阿谁,那你毕竟不肯带我去大理了?”
阮星竹和秦红棉实在忍耐不住,正冲要出来救段正淳的时候,却俄然身材不能动了。
段正淳本来是为康敏谗谄他的事来找她讨个说法的,不过见到康敏孤傲一人在屋,色心又起。不过还算对丐帮马副帮主的死有点猎奇心,勉强打起精力,仔谛听康敏讲下去。
此时,桌上一个大花瓶中插满了红梅,炕边点着的两枝蜡烛倒是红色的,红红的烛火照在康敏红扑扑的脸颊上,室内更是情义盎然。
段正淳道:“目前有酒目前醉,今后的事儿,提他干么?对了,我这一起上尽听得的是马副帮主死因,有说让“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公子害的,有说是萧峰阿谁契丹人害的,你是他夫人,应当最是晓得启事,无妨说与我听听。”说着将马夫人抱了起来。
只见段正淳打了个呵欠,颇露倦意。康敏媚笑道:“段郎,在说马大元死因前,我先说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段正淳调运内息,想提一口真气,岂知丹田中空荡荡地,只要一丝丝残存,他连提三口真气,不料修炼了数十年的深厚内力蓦地间没影没踪,就连仅剩的一丝都在流失。
萧峰内功深厚,站在窗外就能清楚的听到二人的说话。
段正淳笑道:“如何是空欢乐?我立时便要叫你真正的欢乐。”
段正淳道:“我不喝了,酒够啦!你快跟我说说吧。”
“好轻易盼到了腊月,我每天催爹爹去卖羊、卖鸡。爹爹总说:‘别这么心急,到年近岁晚,鸡羊卖得起代价。’过得几天,下起大雪来,接连下了几日几晚。那一天傍晚,俄然垮喇喇几声响,羊栏屋给大雪压垮啦。幸亏羊儿没压死。爹将羊儿牵在一旁,说道这可得早些去将羊儿卖了。不料就是这天半夜里,俄然羊叫狼嚎,吵了起来。爹爹说:‘不好,有狼!’提了标枪出去赶狼。但是三头羊都给饿狼拖去啦,十几只鸡也给狼吃了大半。爹爹大呼大嚷,出去赶狼,想把羊儿夺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