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对着这冰冷的目光,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答复。
杜子平心中明白,擅动兵器,群臣必将反对。起首,卢祥这关便过不去。这十五年来,卢祥的权力已被他渐渐减弱一些,但坐稳相位三十余载,名誉极隆。
他思考很久,心中便有了个计算,挑了三道奏折带在身上,便回皇后那边歇息去了。卢婉见杜子平返来,似是闷闷不乐,知是朝政之事,也未几问,安排饮食,筹办安息。不过杜子平沐浴换衣之际,那三份奏折,却露了出来。
她又看了一下署名为曾寒,心中便是一震,这曾寒但是寿王杜子墨的人,这但是宗室有人看不惯卢祥了。
但杜子平不急,他现在才三十五岁,身材极好,而卢祥已七十不足,再过个一两年就退了。只是局势之窜改,又出乎料想以外。
卢婉看了第三道奏折,心中极其气愤。不过,她转念一想,卢祥年纪已高,部下又良莠不齐,不免会惹出事来,如果有人趁机挑拔诽谤,只怕一定会得善终。
一晃十五年畴昔了,他不但娶了卢婉,还生下一子一女,女孩唤为清儿,封为安阳公主,男孩起名杜明,立为太子。那卢婉确切名如其人,极是温婉,识得大抵,边幅更是绝美,后宫七十二嫔妃无人能及。即使是卢祥的女儿,杜子平也是没法挑出任何弊端来。
“那我就不要这个位子,”杜明斩钉截铁地说道。
“陛下,我不求别的,我只求我的一子一女,活得高兴,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求你,收回诏命吧,”卢婉说完,两行清泪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