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又揣摩了一下杜子平这几句话的语气调子,便有了几分思疑。他到不是思疑天云已死,而是以为天云已走,此处不知被甚么人占了。此人的手腕只怕也是平常,不然早出来将他们二人擒了。
“嘿,凭你也要帮我护法?”杜子平嘲笑一声,本意就是让这两人快些拜别,多谈一会儿,便多一分被看破的风险,自是催促个不断。
他凝神一望,这两件法器,一个是一只金轮,模糊有佛光暴露,另一个倒是一套飞剑法器,这套飞剑共有三柄,分为青红白三色,在一个和尚头顶回旋。
这两个和尚,修为与杜子平相若,也是引气八层。他这时看清楚,五官脸孔模糊认得,当年在玉龙帝国的护国寺中曾见过,只是法号早已健忘。
这二人晓得这斩龙剑芒的能力,不敢有半分小瞧。一个将金轮化为九个,每个均有车轮大小,在身前不断地扭转;另一个将三剑合一,化做万点霞光,织成一片光网。但听得连续窜叮叮之声,这两道剑芒又被挡了出去。
这两个和尚大骇,叫道:“斩龙剑芒,你到底是何人?”同时祭出两件法器,抵住了这一击。这时杜子平也从洞中冲了出来。
这一手唤作剑轮斩,虽不及刚才的剑芒凌厉,但却善于破开防备。二僧仍然以金轮与剑网迎去。但听得叮叮叮叮一阵急响,这幻轮斩停顿了一下,还是斩了畴昔。二僧大骇之下,身材一斜,摆布一分,剑轮贴胸飞了出去。那股森森的剑气侵入体内,令二僧不由打了个寒噤。那金轮与飞剑法器又飞回到二僧身前,不管是金轮,还是飞剑,均稀有个豁口。
只是在天云的积威之下,他也不敢冒昧,灵机一动,便问道:“师父,我修练这万涛剑诀,克日来有些迷惑,还请师父指导。”
杜子平心头暗想:“这天云国师当得久了,门徒都沾上了世俗之气了,连那温如玉的呼唤竟也当作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只是这两个和尚也感觉两臂经脉一阵酸麻,心下更加肯定,此人修练的定是斩龙诀无疑。当日天云曾对这二人讲过斩龙诀的能力,便是透过宝贝灵器,也能将法力传来伤人经脉。是以,即便是两人神通与修为相若,终究得胜的常常还是修习斩龙诀的修士。
他双手一伸,将这三柄飞剑握在手中,任凭对方连施法诀,这飞剑也只是不竭震惊,收回龙吟之声,却如同生了根普通,没法从这双巨灵之掌中摆脱。
二僧未推测杜子平竟如此之快,只得祭起法器,又挡了一下。杜子平足尖在地上一点,转过身来,又是两道剑芒斩去。
“温娘娘要请师父归去讲经,”另一个和尚回道,声音仿佛还带了些欢乐之意。
“飞星引月剑?这剑有甚么古怪吗?为甚么连天云这等人物都不肯罢休?看来当日何才说得不尽不实,”杜子平暗自心想,口中却不冷不热地答道:“我晓得了,另有甚么事吗?”
天云本来不是和尚,所传剑诀是道家功法,但那金轮不但佛门之物,连法力运转也是佛门功法。杜子平不免悄悄称奇,这天云又如何修练这么多的功法?
只见金轮飞转,射出一束佛光,向杜子平压来,杜子平只觉身上如负千斤,身子竟然难以挪动半步;剑光刹时化作万点寒星,从佛光中闪现出来,纷繁扬扬地向杜子平落了下来。在佛光的映照下,那两个和尚看上去竟似斩妖除魔的瞋目金刚。
杜子平没推测这两人另有这类主动护主的佛宝,暗叫可惜,身子已从土里拔出,双掌一伸,便又是两道剑芒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