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僧未推测杜子平竟如此之快,只得祭起法器,又挡了一下。杜子平足尖在地上一点,转过身来,又是两道剑芒斩去。
这道剑河能力之大,便是胎动期的妙手也会退避三舍,但见杜子平眼中,却涓滴没有惧色。他一眼便瞧出,这道剑河中只要九道剑光是真的,其他满是变幻,其感化不过是扰人耳目罢了。他融会了五爪金龙的双目,已具有破幻的神通,此类道法底子瞒不过他。
杜子平心下虽在深思,但部下毫不断留。那柄血剑只能共异化血神功,斩龙诀则没法驱动,但他化血神功修为尚浅,即便有飞剑法器,能力也逊于斩龙剑芒一筹。当下他双手一分,又是两道丈许是非的剑芒飞了畴昔。
这两个和尚借斩龙剑芒消逝之机,大喝一声,一齐攻来,均想:“即便你是师父新收的弟子,如此下狠手,我们就是伤了你,见了师父,也有话说。”
“嘿,凭你也要帮我护法?”杜子平嘲笑一声,本意就是让这两人快些拜别,多谈一会儿,便多一分被看破的风险,自是催促个不断。
只是这两个和尚也感觉两臂经脉一阵酸麻,心下更加肯定,此人修练的定是斩龙诀无疑。当日天云曾对这二人讲过斩龙诀的能力,便是透过宝贝灵器,也能将法力传来伤人经脉。是以,即便是两人神通与修为相若,终究得胜的常常还是修习斩龙诀的修士。
此中一个和尚犹不断念,说道:“既然师父正处于修练的紧急关头,那弟子自当护法。”
杜子平吐气发声,一拳击出,拳上有金光绽放,与剑光稍一打仗,剑光便在空中一凝,倒卷归去。随即金轮与拳头撞在一起,轰的一声,杜子平双脚没入空中,直至膝盖,金轮也嗡的一声,一起翻滚着向外飞出。
因而他便张口道:“好了,我现在正在修练的紧急关头,一时抽不空来,你们替我敷衍一下。另有甚么事吗?”
杜子平心头暗想:“这天云国师当得久了,门徒都沾上了世俗之气了,连那温如玉的呼唤竟也当作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杜子平心中暗道:“甚么千涛剑诀,万涛剑诀,你来问我,我去问谁?”但口中却道:“你们若无事,便先归去,我现在修练得空分神。”那两个和尚顿时跳了起来,叫道:“你是何人?”
杜子平没推测这两人另有这类主动护主的佛宝,暗叫可惜,身子已从土里拔出,双掌一伸,便又是两道剑芒斩去。
只见二僧背靠着背从空中缓缓下落,剑光闪动,化做成千上万道霞光,构成一道百余丈长的剑河,澎湃彭湃地向杜子平涌来,金轮化为九枚围成一个圆圈,护住两人。
这两个和尚心头疑问极多,只是来不及开口相询,又见了这斩龙剑芒,均想:“此人难不成是师父新收的弟子?”
天云本来不是和尚,所传剑诀是道家功法,但那金轮不但佛门之物,连法力运转也是佛门功法。杜子平不免悄悄称奇,这天云又如何修练这么多的功法?
这两道剑芒与刚才分歧,只要尺许是非,在空中转个不断,似两轮明月,转眼便逼近这两个和尚的身前。
这两个和尚本觉得禀告了这两件事,那天云定会大为高兴,八成还会有些犒赏,谁知竟得了如许不冷不热的两句话,不由大失所望。
他正待怒斥一下这两个和尚,摆一摆师父的严肃,脑海中动机忽地一转,想道:“不对,即便这两个和尚妄图人间繁华,但天云是即将结丹的人物,定不会如此。他的弟子又怎不知他的设法,用这档子事来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