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躺倒在竹席上,段誉闭上眼睛想要再睡半晌,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昨夜周易所言。倘若延庆太子真的未死,那这首要动静必然要尽快奉告伯父和父亲。只是这周公子的话老是虚真假实,让人摸不清真假,再加上他宋国皇商周氏的身份,这动静实在与否就更加难以测度了。
已经走远的周易身形微微一顿,随即倒是头也不回的说道:“延庆太子之事,不过是场有惊无险的闹剧。段公子又何必在乎!”
“为何……啊,好的。”段誉本想问周易为何不消本名,可瞧着周易神采转为冷酷,便当即打住。但内心却实在猎奇,这宋国皇商周氏的公子为何放着好好的本名不消,非要用“周易”这类轻易引发歧义的名号。
周易瞧着段誉,倒是微微一笑:“我早已筹办告终几段恩仇,一向在等本日,却非是心血来潮。”
周易倒是脸带醉意,不屑道:“贵爵将相宁有种乎!我等生来自在,谁敢高高在上!”
周易瞟了他一眼,嬉笑道:“我段氏?若没有‘广安之乱’,段公子你家不过段氏一旁支罢了,如何算的正统!”
段誉平经常听爹爹与妈妈议论武功,虽不留意,但听很多了也晓得“云门”、“中府”等等都是人身的穴道称呼。而这两幅图中所画的经脉运转线路,既和医书上的十四端庄类似,却又有别出门路之处,再加上图象以后所写的详细练法来看,这明显便是一套内功。只是不知为何,周易没有留下这门内功的名字。
“本来如此,多谢段公子奉告了!”周易对段誉拱了拱手,长叹道,“看来我在这里住得实在太久了,没想到悦来都已经开到了这里!”说话间脸上竟罕见的透暴露怅惘之色。
想起这几天掉入谷中的经历,段誉只感觉仿佛梦幻普通。这位自称为周易的周公子更是迷一样的人物,更是给他带来了无尽的迷惑与诧异。此时两人别离,却不知另有没有下次相见的时候。
周易醉眼微眯的瞧着段誉,悠悠问道:“可如果延庆太子,没有死呢?”
“不过举手之劳,”周易只是淡然一笑,却随即又道,“段公子还是称我周易吧。”
段誉固然在酒醉中,却也不肯意别人欺侮自家祖宗,大呼道:“胡说!胡说!我段氏源于南诏,起于乱世,受三十七部推戴而立,剿除大义宁国,尽逐杨氏邪臣。得国之正,不逊汉唐!”
段誉忽的想起一事,仓猝对着远去的周易大喊道:“唉!等等!等等!周兄,可否帮手去大理一趟,奉告家父延庆太子之事?”
周易微一沉吟,随即莞尔一笑:“我说的话天然是真的。昔年的延庆太子,现在已是名动江湖的四大恶人之首,人送外号――恶贯充斥。你将这动静奉告你父亲与伯父,他们天然便会明白。”
段誉见到周易,说道:“周兄,恰好有一件事情要就教你?”
周易不屑的嗤笑一声,嘿然道:“若说逾礼,你段家才是天下第一号的乱成贼子,哪有资格来讲我!”
说话间,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扔给了段誉,说道:“这本书给你,你我就此恩仇两清。”
“哦?甚么事?”周易一边说着,一边开端烧锅热水,筹办早餐。
段誉瞧着周易一脸落寞的模样,收起了随便,正容道:“还请然福兄奉告,昨夜你所说的延庆太子之事,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