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叫苦之余,段誉也忍不住想到两人偶然间提及的,那位在无量剑里来去自如的道袍小子。这附近当中,他所晓得的穿道袍的小子仿佛只要周易一人,莫非周易曾在无量剑中杀了两个来回?!段誉越想越感觉事情就是如此。大理崇佛,平常少见道家人士,布衣百姓也少有爱穿道袍的。他所见的穿道袍之人中,只要周易武功高强还和无量剑有仇,正巧本身从琅嬛福地出来时周易也随后出来,时候也对得上,想来那穿道袍的小子十之七八就是周易了。
小字中内容言道:这门内功与各家各派以内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习内功之人,务须尽忘己学,用心修习新功,如有涓滴稠浊岔乱,则两功互冲,立时颠狂呕血,诸脉俱废,段誉从未练过内功,于这最艰巨的一关竟可全然不加措意,倒也便利。
说到这里,吴光胜一拍大腿,叫道:“对,对!灵鹫宫是要杀了这两个家伙灭口。另有那穿道袍的小子,畴前天早晨他和我们师父的对话瞧,仿佛已经晓得无量玉璧的奥妙了。是啦,圣使既然要查玉璧的奥妙,如何能放过这道袍小子!”
郁光标笑道:“这几句话哪,我们可只能在这里悄悄的说。一个年青女人,对一个小白脸客客气气,‘段相公’、‘段相公’的叫……”他说到“段相公”三字时,压紧了嗓子,学着那灵鹫宫姓符圣使的调子,自行再添上几分娇声嗲气,“……你猜是甚么意义?”
两人而后说来讲去,都是些猥亵粗鄙的言语,段誉便不再听,只想着那灵鹫宫是何来源,与周公子不知又有何干系。但是隔墙的淫猥笑话不断传来,不听倒是不可,因而段誉也懒得再想,只是默念凌波微步的口诀,过未几时便困意出现,迷含混糊的睡了畴昔。
漫不经心的将第一图旁的小字看了几遍。这等笔墨上的工夫,在段誉自是如同家常便饭普通,看一遍即已明白,第二遍已然记着,读到第三遍后便有所会心。他又对招图中人像,记着了像上的经脉和穴位,便照着卷轴中所记的法门练了起来。
郁光标道:“谁教灵鹫宫中自天山童姥以下个个都是女人哪!她们说天下男人没一个靠得住。传闻这位符圣使倒是美意,派辛师叔做了我们头儿,灵鹫宫对无量洞就会另眼相看。你瞧,符圣使对神农帮的帮主司空玄多么毒手,不过是没抓住那冒充圣使的贼人,便逼得司空玄跳了崖。
吴光胜恍然道:“莫非符圣使瞧中了这小白脸?”
吴光胜道:“听唐师哥说,多数是为了后山的无量玉壁。符圣利用一到,三番四次的,就是查问无量玉壁上的仙影啦、剑法啦这些东西。对啦!我们都遵循符圣使的叮咛,立下了毒誓,玉壁仙影的事,今后谁也不敢泄漏,但是干光豪与葛光佩呢,他们可没立这个誓,既然叛离了本派,那另有不说出去的?”
他曾见周易练习这凌波微步,本身也曾研讨过此中部分内容,晓得这步法和易经六十四卦方位息息相干。是以再持续学起来自不难堪,一日畴昔便将卷上步法学得了四五成。晚餐过后,再学了十几步,他便即上床。迷含混糊中似睡似醒,脑筋中来来去去的不是少商、膻中、关元、中极诸穴道,便是同人、大有、归妹、未济等易卦。
郁、吴二人意淫了一番甘光豪和葛光佩,又提及灵鹫宫的圣使。只听吴光胜道:“无量剑东西宗逃脱了一男一女两个弟子,也不是甚么大事。天子不急寺人急,灵鹫宫的圣使又干么这等着紧,非将这二人抓返来不成?另有那穿道袍的小子,圣使更是着紧,你说这圣使到底为个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