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出马挺枪迎战。
众诸侯回了营地,正商讨间,忽听得探子来报:“吕布又在阵前叫战了!”
却说自吕布亲率军马大败王匡后,未几时,众路诸侯便齐聚虎牢关下,扎下了营寨。
“待十八路诸侯齐聚虎牢关下,我再前去求战不迟。”
袁绍见了吕布一人一戟,在此叫阵,不由环顾摆布,大声道:“谁去诛杀此獠?”
又是鬼神般的几记重劈,公孙瓒挡了一下,挡不住第二下,垂垂有些左支右拙起来。
坐位之下,顾凡拄着本身的精钢大斧,眼观鼻、鼻观心,不主顾公韩馥殷切的眼神,只当袁绍放了个屁,神游物外去了。
这一式变招,如果换成方才的穆顺,只怕是千万躲不过了,可公孙瓒又是甚么人?自建白马义从,纵横北地十余年,战阵之上不知经历了多少存亡危急,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竟能气沉丹田,自不成能中找出一条活路,觑准了吕布这一式横削乃是临时变招,力量不敷,速率不敷,本身枪头一转,堪堪抵住了这一式绝杀。
“出兵,回营!且待众路诸侯齐聚虎牢关下,与董贼决一死战!”
终究还是公孙瓒忍不住了,起家痛骂道:“身为武将,竟连狭路相逢,怒而拔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也罢,我公孙伯珪亲身出战,如果败亡于吕布,诸位可为我收尸!”
“嗯?”站着闭目养神的顾凡蓦地展开了双眼,看着武安国。
烟尘滚滚,吕布望了望前来迎战的穆顺,有些绝望地叹道:“庸碌之辈,平白送命罢了!无趣!”
夏侯惇叹了口气,说道:“这吕布倒也不似传闻中那等鲁莽啊!”
那黑脸男人圆睁环眼,虬须伸开,大呼道:“三姓家奴,燕人张飞在此,可敢一战!”
曹操见了吕布神勇,先是安抚了身后跃跃欲试的夏侯渊、夏侯惇两兄弟,随即言道:“吕布英勇无双,可临时停战,齐会十八路诸侯,共议良策,如果使计撤除吕布,董卓如同落空一条臂膀,诛杀董卓可期矣。”
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吕布双眼微眯,淡淡道:“不必了。我观其撤退的架式,不失法度,却不像是仓促逃窜,反而有那么几分诱敌深切的意义……火线恐怕安排了埋伏,不追也罢。”
“也好……”袁绍勉强点了点头,说道:“诸君且出兵回营,再作计算。”
可吕布身下但是赤兔宝马,又岂能让公孙瓒这般等闲逃脱,纵马赶来,目睹就要举起画戟,冲着公孙瓒后心一刺,却被斜刺外伸出的一柄奇形兵刃挡了下来。
吕布勒马,不再去管狼狈逃回营寨的公孙瓒,反而看向了面前这名手持一柄丈八长枪的黑脸男人,眼神微寒。
这个武安国有点儿怂啊!
见这一戟来地既猛且急,乃至已经带上了破空而至的风声,公孙瓒自忖硬接不下,只得侧身避开。
不幸穆顺还将来得及战前叫阵,便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
武安国这借口一出,众位诸侯的神采都不太都雅,特别以孔融最差,若不是当着世人的面,恐怕他早就对这位亲信爱将破口痛骂起来。
不等他再多想,公孙瓒早已挺枪迎上,吕布天然不会怯战,大呼一声,挥戟硬碰硬对了一记。
“欺人太过!”袁绍一砸扶手,霍然站起,环顾了一周,问道:“谁敢出战?”
岂知孔融背后那位提着铁锤的虬须男人神采发白,结结巴巴道:“我……我肚子疼……恐怕上不了疆场。”
因而架起方天画戟,脚下一踢赤兔马,刹时便化为一道红影,直取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