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通敌卖国,铁证如山,你们不奉陛动手谕,反而到处包庇于他,是何事理?”耶律莫哥仿佛有些气急废弛,脱口痛骂道。
“哪来的这般多废话!既已有了陛动手谕,直接拿下便是!如果萧峰敢负隅顽抗,那便当场格杀!不必念及昔日情分!”耶律莫哥冷喝道。
“这浑人!”顾凡躲在门柱以后,心中微微有些不舒畅,他本人乃是正统的汉族,自古胡汉不两立,严格来讲,宋朝可谓是汉人正统,这副统领言语之间对宋人颇多轻视欺侮,倒让顾凡非常不爽。
“这……”正副统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一脸阴沉的耶律莫哥,尽皆讷讷道:“这个……萧大王稍安勿躁,陛动手谕上只是说了,要我等帮手耶律将军将你擒下,先关押至天牢内,再行措置……至于萧大王究竟犯了甚么罪,我二人实是不知。”
这时耶律莫哥才恍然惊觉,想不到萧峰在军中的声望之高,已然至此,心中对他的顾忌又深了一层。
“不错!”此时那较为高瘦的正统领也忍不住道:“萧大王对我们大辽一片赤胆忠心,更是立下了难以消逝的赫赫军功,若说他竟能够通敌卖国,我是不信的。只怕陛下或被奸人蒙蔽,听信了甚么子虚乌有的流言,方才冤枉了好人!”
“奉了陛下的手谕?”萧峰神采刷得一下变得惨白,双目紧闭,摇了点头:“不成能的,我与陛下亲如兄弟,自问没有做甚么背叛之事……家父生前更是庙堂股肱之臣,我萧家上高低下,尽皆忠心耿耿,何来诛逆一说?”
“副统领,你这是何意!想要违背圣旨不成?”耶律莫哥先是一惊,随即冷冷地看着副统领:“莫要豪情用事!”
“萧大王担负南院大王的这几年来,不知挡住了多少次大宋国来势汹汹的打击,亲技艺刃的宋猪更是数不堪数!你说他卖国通敌?老子可不买账!”
“嘿嘿,大统领,你这话,便是在暗着说我耶律莫哥是那奸佞小人了?”
“笑话!我萧或人平生光亮磊落,从未曾做过甚么问心有愧之事,你口口声声拿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歪曲于我,却又不肯明言,莫不是心中有鬼?”萧峰踏前一步,颌下络腮髯毛根根建立,凛冽生威:“如果萧或人真的做了甚么人神共愤之事,无妨在这万千将士面前说道说道,也让我死得明白!”
这边叶小钗正纳罕间,大殿外的铁甲山林当中,又闪出两名身披将军战甲的大汉,步入殿门。
“不敢!”正统领摇了点头:“耶律将军亦是陛下身边的白叟了,天然忠心可鉴,此次点兵围住了萧大王,也不过是受命行事罢了,我只怕那奸佞小人另有其人,却把我们剩下的兄弟都给捉弄了!”
“恰是!恰是!老子固然欠着萧大王一条命,如果他真得做出甚么对不起我们大辽的事情,我便先是杀了他,再行他杀,还了他这条老命,又有如何?”副统领哼道:“只是将军你的一面之词,便要将一个军功赫赫的南院大王押入监狱,天下间哪有这般事理!”
想罢,他不由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也罢!既然你们执意要一个本相,我耶律莫哥便是奉告你们又如何?”
“此事触及一件严峻隐蔽,我如果当众说出,只怕辱及远猴子身前清誉!”耶律莫哥所言的远猴子,恰是萧峰的父亲萧远山,已于一年前病逝。
终究还是那高瘦的正统领低声道:“萧大王,对不住了!此次我俩前来诛逆,乃是奉了陛下的手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