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那把匕首,对他说:“潘爷,你到底要带我到甚么处所去,莫非现在还不能说么?”
……
“你必定那些边哨不会追下来?”我迷惑的问道,潘海根对我说:“兄弟,边哨就是那么回事,每年越境的人不计其数,你还觉得他们真会为这个冒死?”
眼看我们这船就要跟那大石头来个密切打仗,老鳇鱼站在船头,瞪大了眼睛,俄然奋力往下一跳,就见船身猛的往下一歪,随即偏了方向,让过了船头,船尾倒是重重的撞了上去,船身狠恶摇摆,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乱七八糟,想起潘海根的话,双手捧首,甚么都顾不得了。
第一个爬起来的,是潘海根,他仿佛受伤最轻,揉着屁股摇摆着站了起来,冲大伙喊:“没死的从速起来,老毛子的巡查船过来了,得顿时分开这里。”
我们一起看向老鳇鱼,他转头看了下说:“他们如果三天不走,莫非你在这里憋三天?”
老鳇鱼指着长廊内里说:“这地下暗堡出口很多,我们先找个稍远点的出去,避开那些毛子,然后……”
潘海根道:“老哥,人没事就好,你的渔船毁了,转头兄弟赔你一条比这个大一倍的,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老毛子追上来了,我们得从速撤。”
老鳇鱼嘴里嘀嘀咕咕,往摆布看了看,伸手一指侧面:“往那边走。”
内里的枪声,已经听不见了,阿生俄然说:“我们不是下来藏身的么,待会等那些毛子走了,我们再上去不就完了,这往里头走,迷路了咋办?”
他话音一落,我这才闻声,远处已经传来了汽笛声,世人纷繁爬了起来,老鳇鱼刚才威风凛冽,此时却跌的最重,冬子好不轻易才把他扶了起来,老鳇鱼捂着额头的一处伤口,谩骂道:“他娘的,老子此次跟你们走,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差一点船毁人亡。”
走在这地下暗堡中的长廊中,就像走在空旷的病院走廊,但两旁班驳的墙壁,潮湿*的气味,都在奉告我,我现在不是在病院走廊里遛弯,而是身处中俄鸿沟的一座奥秘地下暗堡。
此时他的话就是圣旨普通,潘海根号召伴计,把船上散落的一些设备捡起带上,猫着腰,沿着草丛一溜烟的往前跑去。
不等他说完,冬子在旁说:“叔,我们的船已经毁了,就算出去了,可咋归去?”
昂首看,四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倒一片,各个哼哼唧唧,颠三倒四,再看那划子,早已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我想不通,跟着步队又走了一段,两旁开端呈现了能够藏身的隔间,内里另有一个近似井盖一样的东西。
我间隔他比来,回身道:“胡扯,谁踢你了,你前面哪另有人了?”
我心中忐忑,那暗中的深处,究竟会有甚么未知,在等候着我们?
我们随即也跟在他的前面,沿着台阶,走入了这地下暗堡当中。
实在除了我有些严峻以外,潘海根和他的三个伴计,神态都非常天然,只是很谨慎的凝神防备着,看来这些人真不愧是挖坑的主儿,走这乌黑瘆人的暗堡,就跟走地下过街通道似的。
他没言语,缩着脖子,哆颤抖嗦的伸手指了指头顶,我昂首一看,顿时也吓了一跳。
就见他的头顶,那铁门上面,竟软软的垂着两只脚,微微的摇摆着……
跑了几步,我忍不住转头看,老毛子的巡查船已经到了江边,一阵乱七八糟的呼喝声中,我差未几都能瞥见好几个大鼻子了,潘海根拉了我一把:“快走,不要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