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鹤续道:“只见陆长老身子挺得如箭普通,哈哈笑道:‘姓哈的,今晚这七里沟便是你的埋身之地。有甚么遗言快说吧,爷爷有好生之德,或许能向你的家人传个话。’哈先达气得气窍生烟,痛骂道:‘你这个断子绝孙的臭叫化,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陆长老将手中箭一扬,流星似地朝沟中的哈先达射去,哈先达见那箭来势如电,在顿时将脖子一缩,那箭擦着帽缨疾飞畴昔,直箭在他身边的军官头上,只听那军官大呼一声,从顿时一头栽下,顿时断气身亡。这一来,清兵步队一阵动乱。陆长老见清兵动乱起来,将身一挥,大喝道:‘弟子们,上啊,将这些鞑子兵全宰了。’他运足中气,声音在山沟四周嗡嗡回荡,固然人喧马嘶,但还是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相如插口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能将这陆长老逼退,绝非等闲之辈。”罗飞鹤道:“当时我和青虚、青无、青玄三人藏身在东侧的山头上观战,见到丐帮弟子大战上风,不便脱手互助。目睹陆长老便要活捉那鞑子游击,不料蓦地见到一人出招,竟将陆长老逼退,也是大吃一惊。陆长老回身一看,见一人骑在顿时,赤手空拳,刚才明显是他身陆老击了一拳。陆长老瞧他五短身材,火光映照之下,竟是满脸短髯,约摸三十多岁年纪,模样甚为粗暴。陆长老见他并未穿清军打扮,知他不是朝廷官兵,当即问道:‘中间是谁,为何要助纣为虐,反助鞑子,莫非你不是汉人?’那男人道:‘鄙人天然是汉人,不过我此次北上偶然中受了哈游击救济,他对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陆长老道:‘清兵占我国土,辱我汉人,如果你还是汉人的话,就请闪在一边,不要趟这浑水,我也当没瞧见你。’那男人看了陆长老一眼,又看了哈先达一眼,说道:‘如此一来,我不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晓得你是丐帮高人,今晚就看在长辈的面上,放哈大人一马,算是我酬谢他的相救之恩,过了今晚,我再也不会管你们的闲事。”
“哈先达见到陆长老从天而临,直惊得魂飞魄散,举起手中刀去隔陆长老的竹棍,不料陆长老竹棍招数一变,改横扫为直击,让过哈先达挥来的大刀,竹棍从他腋下闪电般戳去,只听哈先达怪叫一声,腋下的穴道便被竹棍点中,身子生硬顿时,一动不动。陆长老将棍撤回,伸手便要去擒他,就当手刚要抓住哈先达的当口,只听身后风声飒然,有知是有劲敌袭来,当即手中棍回身扫出,身形一飘,落于右边的两丈开外。”
“那些丐帮弟子早就跃跃欲试,一听到号令,都号令着举起早就预备好的大石往沟中的清兵砸去,群丐居高临下,清兵百余人挤在狭小的山沟中,无处闪躲,见那石块如雨点般飞来、滚来,加上混乱之下,人马相互踩踏,未几时,便死伤多人,顷刻间,马嘶声、哭喊声、惨叫声、打杀声,充满了全部七里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