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盯李相如后背,心中砰砰直跳,右手渐渐将剑抽出,势需求一举胜利,不然,以李相如此时的武功,一举失手,让他有反击之机,本身必死无疑。待他剑抽到一半,正欲猛拔出来刺向李相如时,只听李相如惊奇地叫道:“人呢,青童如何不见了?”
谷慕风如释重负,将剑推回鞘中。快步抢在李相如前头,来到之前青童躺在空位一看,果然人影俱无。他哈哈大笑道:“李相如,你砌词污陷,要陷我于不仁不义。我现在便去处师叔公禀报!”说着回身往林外便走。
谷慕风嘲笑道:“我始乱终弃?要不是你死皮赖脸整天缠着我,又如何会到明天这个境地?”青童道:“如果你真要如此狠心,那么我们就一起死。”谷慕风神采一变,愣了愣,抬手点了青童身上两处穴位,说道:“我不想和你吵了,你沉着想想再说。”回身便往林外走去。
李相如看房中只要谷慕风一人,而房外也无余人,这才放低声音说道:“是青童师妹的事。”谷慕风心中陡地一震,颤声道:“青童师妹的事,干我何事,你来找我干甚么?”李相如道:“如果真的不关你事,那就费心了。可我就恰好这么不利,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现在这事情干系着几小我的出息性命,你说我该如何办?”
李相如道:“谷师兄,是我。”谷慕风抬眼看了看李相如,冷冷隧道:“是你,你来做甚么?”手中仍不断地擦拭着宝剑。李相如也不活力,走进房中,行了个礼,说道:“谷师兄,我有事想和你说。”谷慕风皱了皱眉,说道:“我们之间有甚么好说的。如果是璇规师妹的事,别忘了你发过誓的。”李相如道:“不关璇规师妹的事。”谷慕风愣住了手,直视着他:“那是何事?”
谷慕风大惊,指着李相如大喝道:“你想平空歪曲我,公报私仇?”李相如淡淡地说道:“我李相如是甚么人,实在你比谁清楚。刚才林中的辩论打斗,一个多月前枫树林中的私会,真的与你无关吗,谷师兄?”
刚一迈步,遽然想到:“他俩的事本是极其隐密之事,已经冒犯门规,我现在出去,岂不就即是奉告她奥妙已经被戳穿,她一个小女孩子家,受不住这等压力,保不准会出大事。算了,我还是假装没瞥见,归正过几个时候后她的穴道自解,这事要如何办,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他朝东面出林,李相如躲藏在南面,看着谷慕风去得远了。青童放声大哭,但穴道被点,涓滴转动不得。李相如听青童哭得声嘶力竭,感觉她也是不幸,遇人不淑,到致于沦落至此等境地,便想出去替她解了穴道。
身形一晃,直趋青童近侧,青童单掌向他劈面劈去,谷慕风手出如电,后发先至,青童的手掌只劈到一半,便被他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掐停止段,两指用力,青童满身一麻,不由自住坐倒在地。谷慕风抬手啪地打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喝道:“你闹够没有?”青童泣道:“你是个混账,始乱终弃,你不是个男人!”
李相如率先出门,两人一前一后往林中走去,谷慕风心虚惊骇,一起上用心磨磨蹭蹭,走得极慢,约摸过了小半个时候,这才到了林中,两人朝着青童所处走去。谷慕风看着走在前面的李相如,心中惴惴不安,对李相如又恨又怕,深思:“如果一旦坐实,我便玩完了。这小子非要置我于死地不成。好,你不让我活,我也毫不让你生。”心念至此,杀机陡起,右手握着剑柄,便想乘着李相如毫无防备之下拔剑将从背后将他一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