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十数丈,金长老追了上去,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些甚么,陈万楼几次点头,金长老这才折转返来。朱长老笑道:“金长老上却和陈教主聊了些啥,才一晚工夫便难舍难分了。”金长老道:“你就爱胡说八道,我是叮嘱他不要将总舵地点奉告任何人,以便让奸人趁虚而入。”宋子期道:“金长老真是细心。但猜想他一个老江湖,这点端方总还是晓得。”金长老道:“不是我不信赖他,而是万一不谨慎说漏了嘴,以是说一下总比不说的好。”世人都点头称善,这才回到了房中。
陈万楼道:“本来各位是丐帮中的豪杰,陈某失敬了。”说着要欠身见礼,朱长老几人忙按住他道:“你受了重伤,不要如此多礼了。”陈万楼道:“姓王的固然出售了我们绿衣帮,不过现在死了,人一死百了。我再恨他又有何用。众位朋友说得对,挖个坑埋了他,让他可转世投胎,下辈子做个好人。”
陈万楼到了厅中,勉强站立着向李相如等人施了一礼,道:“鄙人承蒙贵帮各位豪杰相救,想劈面向帮主伸谢,可否请出来相见。”宋子期笑道:“陈副教主,之后果时候匆促,来不及引见,现在我向你引见引见。”说着上前一步,右手手掌向李相如一引,说道:“这位便是我帮代理帮主李相如。”陈万楼一听大吃一惊,呆了一下,躬身道:“陈某拜见李帮主,想不到李帮主年纪小小,竟然忝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主,真是豪杰少年,陈某佩服无已。”李相如道:“陈教主多礼了,鄙人甚么也不懂,糊里胡涂被推为帮主,今后还要请江湖中各位朋友多多指教才行。”陈万楼见他应对安闲,言辞有度,不由得悄悄纳罕。
李相如命张朝风将陈万楼安设在客房中睡下,又和三位长老筹议飞鸽传书告诉各分舵丐帮总部的地点,为了制止又有内奸告发,函中叮嘱各分舵总舵地点只能分舵首级晓得便可,不能奉告余人。宋子期、张朝风领几名弟子遵循号令将信鸽一一放出,整整忙了一个下午,这才办好。
陈万楼最后道:“还好陈某命大,运气也好,碰到了丐帮的众位豪杰,这才拣回了一条命。”李相如道:“王德彪和陈大哥你朝夕相处,多少有些豪情,他为何非要将你置于死地不成?”陈万楼道:“他要拿我的人头归去领赏,升官发财!”金长老道:“看来陈兄弟在教中职位不低,是以姓王的才会不依不饶。”陈万楼道:“不敢瞒各位朋友,陈某便是绿衣教副教主。”
宋子期、张朝风及两位丐帮弟子上前,七手八脚用顺手照顾的兵器在地上挖了个坑,将王德彪的尸身放在内里,用土掩了。张朝风将陈万楼背在背上,一众往屋子走去。路上陈万楼又断断续续将如何被王德彪暗害,本身如何带伤奋力杀出重围,并杀死了数个同王德彪追逐本身的清兵,王德彪穷追不舍,一向追到了这山颠上,两人同跌下了瀑布。
李相如将令牌接过支出怀中,道:“教主厚意,却之不恭。不过你的伤……”,陈万楼接过话头道:“昨夜歇息一晚,然后加上祁长老的医术高超,疗伤的药物结果奇异,已经好很多了。请小帮主不要担忧。”
祁长老及余人都点了点头,宋子期指着石头上王德彪的尸身道:“此人如何措置?”祁长老道:“本来此人是清廷喽啰,助纣为虐,残害我汉人同胞,死不足辜,但他现在已经死了,既然被我丐帮中人撞见,总不能让他曝尸荒漠,让鸟兽所食,如许太残暴了一点,不如挖个坑将他埋了,帮主觉得如何?”李相如道:“正该如此,陈大哥以为是否安妥?”这句话恰是问陈万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