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下来,便喝了七八大碗,他病体初痊,只感到双腿发软,头晕目炫。但邻桌的清兵将官源源不断地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看到游击对他赏识有加,一个个趁机套近乎,马屁翻飞,都是夸他如何神功盖世,豪杰了得。赵鹤尊对这些言语倒不放在心上,只不过酒是非喝不成的。
赵鹤尊还未张口,哈先达便上前数步,抓住他的双臂道:“本将有一难事,请赵兄弟帮我。”说着便要弯膝下拜。赵鹤尊仓猝伸双手将他挽住,说道:“将军千万不成,万事好筹议。”哈先达站直了身子,说道:“赵兄弟如此说,我便当你承诺了。”赵鹤尊道:“这个要看赵某是否能帮得上忙。”哈先达挽着他的双手,到了椅子上分宾主坐下。这才说道:“有一事,非赵兄弟才气帮手。”赵鹤尊道:“甚么事,请将军直言。”哈先达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说来忸捏,本将军统领数千军兵,却被这件事搞得食不甘味,夜不安枕。近些光阴来,每到半夜,便时有江湖中的妙手前来骚扰,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十几天前,竟然在营中东侧粮仓放了一把火,幸亏发明得早,抢救得及时,粮草只损毁一小部分。要不然,我的官兵便得喝西北见去了。固然我们加强防备,多安排了数倍兵士值勤,但几天前,又有一帮人闯了出去,还殛毙了十余名流兵,并用哪些兵士的鲜血在营帐写了一行大字,扬言不日前来取我首级。”
又喝了五六碗,算算将近二十碗了,他双膝发冷,嘴唇发青,只觉将近站立不住,心想此时一旦倒下,这帮人必定要笑话本身,他晓得这营中人满是满清后辈,夙来瞧不起汉人,自入关今后,更是横行霸道,视汉报酬贱民。本身作为一名汉人,喝死事小,丢了汉人的脸被鞑子瞧不起事大。当即提了一口气,变更内力,让满身气味在体内流走,未几时,便变得神采奕奕,精力抖擞。只见在谈笑之间,十余名清兵将领“扑通、扑通”全数醉倒在酒桌之上,压得杯飞碟倒,酒水流得四周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