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相如对红色披风道:“现在我还不晓得中间的姓王谢派,可否告知?”红色披风一拱手,说道:“鄙人姓凤名九天,川北人。所属门派名为红衣派。”他这一自报家门,余天雄和朱相如都“呀”地一声叫了出来。
朱相如眼看到两伙人又要死伤无数,如不立即制止,结果不堪高想,当即身形一闪,窜入打斗阵中,伸脱手来,一阵抓拿,数十名互殴的人只觉手中蓦地一空,兵器早已经不知去处,朱相如一阵风似的刹时便将数十的兵器人部夺下,抱在手中,数十件各式百般的兵器,他或抱或挟,或抓或拿,然后退出人群,凝劲大喝道:“各位停止,且听朱某一言。”这一喝凝集了他的内功,当真是可声动数里,在场之人感到耳鼓嗡嗡作响,有的乃至感到头晕目炫,差点站立不住。
余天雄自十三岁起就跟着父亲押运茶马闯荡江湖,对江湖中的朴重邪派皆有所耳闻和体味,但素闻红衣派只在川陕一带作案,未推测此次会跑到滇南来作案。而朱相如在武当听到师父和师叔谈起江江湖中的正邪人物时,专门提到过红衣派,不料在此相遇。是以,两人听到凤九天自报家门,都不约不而叫出声来。
朱相如道:“我姓朱,名相如,是武当弟子。”凤九天心中一惊道:“本来是朱少侠,武当高足,公然名不虚传。”朱相如道:“今晚之事,是你们红衣派的不是。使得茶马帮丧失颇大,职员有很多的伤亡,还将骡马放走,没有驮运的东西,这件事你们应当负全数任务。”凤九天点头道:“少侠说得是。”朱相如道:“为此,你们应向茶马帮统统的兄弟赔罪报歉,对死者予以抚恤,对伤者予以赔偿。”凤九天道:“该当如此,该当如此。”
红衣派的其他职员作强盗作惯了,眼看到手的肥羊被朱相如搅和黄了,现在还要赔罪补偿,做强盗做到这个份上,的确闻所未闻。看到首级对朱相如提出的前提无不依从,心中无不肝火填膺,可一则惧于朱相如的武功,二则凤九天是他们的首级,不敢发作出来。
凤九天又道:“至于帮中众兄弟的补偿,待点清人数后,凤某便赐与赔偿。至于赔偿多少,死者每人抚恤纹银三百两,伤者五十两,不晓得如许行不可?”朱相如看了看余天雄。余天雄道:“这我做不了主,得咨询兄弟们的定见。”
朱相如又道:“失散的骡马应追返来,余副帮主等人安设好以后,还要持续押送茶叶入京,至于死伤之人,便在三天以内安设结束,你看如何?”朱相如每说一句,凤九天便点一下头,无不该承。
这时两边能走能动都聚到了一起,茶马帮帮众闻言便大声叫唤起来,有人道:“不可,一条性命只值三百两银子,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有人道:“我大哥断了一条腿,变成了残废,才给五十两赔偿,说甚么都不能承诺。”一时候大家激愤,场面又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