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藏身浮塔前面,看着台上两人相斗,见杜全中拳法快似流星,说道:“这姓杜的使的是一套‘七星拳’,但却不是那高不通的敌手。”李相如道:“张大哥,你这么短长,一眼便可看出他们俩谁高谁低?”张大哥低笑一声,说道:“接着看,顿时便见分晓。”李相如往台上看去,见杜全中拳如流星,高不通身形歪倾斜斜,左支右绌,一副抵挡不住的模样。但杜全中如何也打不到他,李相如感觉高不通的身形步法似在那里见过,凝神一想,便想起来高不通的身形步法和龙门峡那骑毛驴的奇丐非常类似,那乞丐于本身有大恩,不但传授了本身“拯救”和“逃命”的工夫,并且还为爹娘打抱不平,使他们一起免受了很多摧辱之苦,李相如想到这,对高不通便产生了一点靠近之意,内心深处瞻仰他能得胜。
李相如看下台之人络绎不断,有的上去三两招便败阵来,高不通连赢了三场,便到台下歇息,等候下一轮的比赛。李相如看那张大哥倚在浮塔前面盯着台上比武的景象,眉头微蹙,仿佛在等甚么人,又仿佛在担忧甚么,忍不住问道:“张大哥,看模样你不也丐帮中的人,干吗你要来此偷看他们比武争夺代理帮主。”张大哥并未正面答复,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声说道:“来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高不能俄然长啸一声,足尖一点,跃起数尺多高,从杜全中头顶飞窜而过,双脚腾空一踢,便踢在杜全中后背之上,将杜全中踢得飞出丈余,重重摔在台下,杜全中挣扎站爬起,羞惭满面地穿过人群走了。
中年乞丐和老年乞丐在台上打斗,两人斗到酣处,只见那中年乞丐要棍一伸,直捣老丐的小腹,那老丐横刀格开,刀锋就势顺着中年乞丐的棍身一滑,但直向他手掌削去。张大哥看到此处,又自语道:“翻花刀。”李相如听得莫名其妙,正要出口相询,只听场上一声惨叫,那老丐平平飞出两丈开外,口喷鲜血,再也爬不起家来。
正闹得不成开交之时,忽听一人道:“我晓得他是谁?”
杜全中久战无功,便烦躁起来,拳法一变,上三路、中三路、下三路向高不通猛攻,高不通节工败退,眼高便退到台缘,遵循端方,如果下了平台,便算输了。高不通一步步退到台边,杜全中喝了一声,双拳蓦地向高不通腰肋击来。这一拳若高不通不硬接便要身受重伤,若硬接的话,便被杜全中的掌力撞下平台,不管如何都是个输。
台上郝长老等人大惊,只要副帮主皇甫讷一脸木然,不动场色,猜不透贰内心作何设法。这是自比武争夺代理帮主以来到第一次死人。台上四位长老旁观两人比赛,没有性命相搏之意,便没有高度警戒和重视,待到中年乞丐下重手,想要禁止,已经来不及了,那老丐名为童化金,是丐帮中辈分较高的八袋元老,为了争夺代理帮主一职,竟然被本帮中人杀死,实在死得有些冤枉。
中年乞丐对台下混乱置之不睬,大声道:“刚才诸位已经看到了,童前辈那一式翻花刀短长非常,如若我不反击的话,两手十指早就被削断了,我也是出于侵占,实是情非得已。拳脚无眼,这谁也说不准的。”他一番辩白,也有几分事理,喧华之声小了很多,但仍有很多人大呼道:”哪你也不能下一毒手将老童打死,你用的究竟是哪门子的阴招?”“你脱手如此暴虐,怎配做我丐帮弟子?”“你到底那里来的特工,为何会混进我丐帮?”“老童的武功高强,为何一转眼便死在你手上,你决然不是丐帮中人,到底是谁?”